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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拥抱总是磨磨蹭蹭,两人火热的躯体毫无空隙,有种……

  凌囡囡感觉那股香气,又变成甜甜的。她突然想起每当她给他一个承诺,一个安抚,一句爱语,或一点点宠溺的动作时,那气味总是像这般,甜得她身子发软,而他总是变得顺从又黏人。

  他是在撒娇吧?从她还不懂他高傲任性又坏心眼的那些举动时,就总是偷偷地在撒娇。

  凌囡囡忍住一声申吟,张开手臂搂住他。任苍夜一如以往,总是任她这么紧紧地拥抱他,而他也会顺势将脸埋在她颈间,呼吸与心跳显示着他的平静与偷院。

  她笑咪咪地在他额上吻了叨,「乖哦,我最疼你了。」

  任苍夜没抬头,依然紧贴着她的颈窝似乎有些失笑,但耳根子默默地,有点红哩。

  凌囡囡终于知道任苍夜那天为什么眼神有点忧郁了,因为两天没见到他,她也开始忧郁了。在离开月狩宫那时虽然也见不到他,至少他是安全的,可现在她每天晚上都辗转反侧。

  也许是因为香气几乎消失的关系。

  总不能让男人连工作时都想着她吧?但她是真的很担心他。

  第三天夜里,他没出现,她已经无法成眠,被各种恐怖的想像包围,她立刻告诉长辈这件事。

  「再等等吧,毕竟是月狩宫的事务,外人不便插手,我想他可能为了早点回来陪你,想尽早把事情了结所以承诺你只分开两日,但很多时候事情不尽如人意,总会拖上一两天。」长辈说。

  第五天时,他还是没出现,凌囡囡因为多日未能成眠,迷迷糊睡去之际,却梦到一头银色的狼,浑身是血地倒在黑暗之中……

  她惊醒,不知道这个梦代表什么意思,但是紧接着,婢女急急地来敲她的门,她感觉到胃部猛地往下沉。

  那男人的脸色像死一般的白,却有一张红艳如涂满鲜血一般的嘴,迥异于中原人的眼珠不协调地一青一黄,银白的长发色泽就像水银般迷人,与他宛如石匠雕琢而成的绝色五官如此契合。人们曾经恐惧地指着他大骂妖怪,而他给予的回报,就是彻底实践那些愚昧的人们对一个妖怪会有的恐怖想像。

  他身上的黑袍闪闪发亮,银色长发更是倒映着火盆里的橘色火光,坐在他充满血腥与铁硝味的王座上,单手搁在雕着恶兽的椅背上,欣赏着三日来百看不厌的「节目」。

  这座地牢里的邪恶游戏,已经进行了三天,鞭子的声响未曾停歇,但那个高傲得让人想狠狠凌虐,邪美得让人想疯狂占有的男人,同样一声不吭三天,加诸在他身上的凌辱,并没有折损他冷凛且高高在上的眼神。

  任苍夜双手被手腕粗的铁练捆绑在一起,铐住他大开且结实的双腿上那对腿铐上,有着突出的骨钉,一旦被铐上,宛如中了猎人陷阱的野兽般,就算挣脱也要残废。

  他身上几乎不着寸缕,只有技散的长发勉强遮掩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被折腾了三天三夜却仍旧妖冶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于是那些带刺的长鞭更加狂野地鞭打在他每一寸肌肉上。

  胬奴自然要慢慢调教才有趣,银发的男人会适时的制止,让人将冰冷的水往他身上泼,以免任苍夜真的被玩死。他缓步走上前,双眼未曾离开过这只被他用卑劣的诡计擒获的美丽野兽,欣赏着血水与汗水流淌过他完美精瘦的肌肉线条,他着迷地单手握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住那被咬破了皮,却仍旧性感诱人的唇,狡诈的舌恶劣地翻搅和挑逗。

  但是随即,他的动作僵住,鲜血自两人紧贴的唇间缓缓流淌而下。

  银发的男人狠狠地掐住任苍夜乳尖上被钉上去,仍淌着血的环扣,顽劣且邪肆地拉扯,直到逼他松口。

  男人嘴角淌着血,但仍是得意地看着任苍夜拧起眉的模样,再次难忍迷恋地抚上他的脸庞。

  「我怎么会浪费这么多年的时间?原来真正的极品是我亲爱的宫主大人啊。」他俯下身,虽然舌头差点被咬掉,满嘴的鲜血,仍是舔过任苍夜的脸颊和耳朵,甚至是被他蹂躏着,正淌血的乳尖,舌尖穿过环扣轻轻拉扯,并且将它们含进嘴里吸吮着。

  鲜血的味道,和嘴里渐渐硬挺的乳珠,都让他亢奋地颤栗了。

  「我真是迫不及待了……」他的手握住任苍夜两腿间的男性,发狠地玩弄,尖长的指甲在他的腹肌与大腿处划出血痕,连日来被慢慢喂食着摧人心智的媚药,在他身上似乎缓慢地起了作用。

  能被江湖上所有正派追杀数十年,齐万历靠的当然不仅仅是侥幸,每当攸关生死的危机来临之前,他永远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最后一条路。当日那处悬崖虽然险绝,但在下坠至二十丈深之处有一块风蚀穴,再加上当地在冬春之际的落山风,他还是有九死一生的机会。

  大不了是一死,但总有一线生机。

  齐万历笑得得意极了,「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巨大的爆炸声却打断了齐万历越来越yin浪却残虐的挑逗手段,他拧起眉,转身就见到部下一脸惊惶地跑了进来。

  「阁主,不好了。」齐万历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被打扰的兴致变成了熊熊怒火,让他敌我不分地以邪功将来人的鲜血吸干殆尽。

  「操你妈的齐万历,把我孙女婿放了,否则老子让你当太监——」某个人又来千里传音。

  想不到祁枫会亲自出马。齐万历脸色闪过一丝迟疑,但随即想起,现在的他拥有主上赐与的完美神功,也许正好可以拿天下第一高手试试看。

  齐万历看着依然面无表情的任苍夜,他不会忘记在第一次见识到他将敌人的鲜血尽数吸干时,饶是冷漠高傲的任苍夜眼底也闪过一丝异状。

  主上说过,他们一族是月獠族的世仇,果然不假。承蒙主上天恩,他得到梦寐以求的神功,成为主上高贵的同类,虽然从此不见天日,必须以活人的鲜血为食,但他不在乎这点小小的牺牲。

  反正活人的鲜血,要多少有多少,尤其当他拥有神功,那些追杀他多年的名门正派,都将会成为他下一顿大餐!很快的,他就能够让那些名门正派为当年对他无所不用其极地追杀、迫使他逃亡数十年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至于你,就留着当我打败天下第一人的奖赏吧。」他轻佻地勾了勾任苍夜的下巴,旋身便离开了地牢。

  任苍夜看着地牢里唯一一方矮窗。

  今天是月圆夜,要离开这里,就只有趁这次机会。

  但是他不甘心!被凌虐了三个日夜,任苍夜全身肌肉仍是因为愤怒而鼓起,青筋毕露,双眼迸露杀气。

  齐万历看来必定是成为「那些家伙」的爪牙,但那对他而言,代表的只是齐万历的死罪又多了一条罢了。自古以来,月獠族与「他们」就不停地互相狩猎,互相制衡。他们能化身真正的黑暗,即使擅于在黑暗中视物的月獠族也无法防备。

  但在月色的魔法下,月獠族却是能在黑暗中无往不利的「他们」唯一的克星。

  外头似乎展开了一场混战,地牢的门又被打开了。

  夏宓握紧手中的钥匙,羞傀地几乎不敢看向任苍夜。但是她没有时间犹豫,很快地上前解开任苍夜身上的枷锁。

  「我很抱歉……」如果她不是怀恨在心,告诉齐万历关于月獠族世仇的存在,任苍夜又怎会被缚?夏宓闭上眼,已经有被处置的心理准备,「宓儿愿意领罪。」

  任苍夜却看也不看地越过她,「你已经不是月狩宫的人了,要怎么做是你的自由。」他就这样,浑身是伤,赤裸裸而毫无顾忌地离开了地牢。

  夏宓睁开眼,却不知这样的处置让她更觉心酸。

  如果不是她放走了合卫,凌家的人又怎么能找到这里?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虽然一切是她造成的,但至少她欠他的,算扯平了吧?

  任夜回自此半生,大概会呕到连死也不瞑目。他为了找出齐万历卖药的证据丽搭上藏浪山庄的人,怎知月獠族的世仇就在藏浪山庄?齐万历因为夏宓的情报而搭上了这条线,再趁各大派围攻星眠谷时趁乱混进月狩宫偷出紫剑令——对在月狩宫里躲了二十年的他来说,那还真是容易极了。

  当然,紫剑令或许可以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重铸,但以任苍夜骄傲又不服输的性格,必定会亲自追查紫剑令下落。这些全在主上的计划之中,有了他的神功,只稍再多一些他擅长的诡计与小手段,就能打败任苍夜报仇雪恨。

  任苍夜的美貌却让他违抗了「主上」的命令,他决定把他留下来好好享用。

  第10章(2)

  以祁枫为首的翡翠山庄武力,狠狠地摧毁了藏浪山庄秘设在北武林的基地谷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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