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他说,手指轻柔地抚着她的面,一双眼睛从上往下看尽美景,难得的美人泡浴,若错过很是可惜。
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着不好意思,温如玉转移话题:“那个你刚刚说的二哥是谁?”
“便是我失去踪迹的二哥。”
“啊?姜二哥不是已经……”温如玉斟酌着词。
“不,他只是失去了记忆,流朱找到了他。”他的手轻轻绕到她的肩膀处,轻轻地触碰着那片红肿。
温如玉发出“嗤”的一声,眼儿都疼得眯起来,“好疼。”
“我去给你拿药。”姜倾生皱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出她的房间。
温如玉放松地叹了口气,快速从屏风上拿起丝巾,擦干身上的水珠,在他火热的注视下,她身上的皮肤都开始紧绷,他那眸子里显示的欲望,日日与他同杨的佳人怎么会不懂。
穿好里衣,温如玉走出屏风后,门突然被打开,温如玉吓了一大跳,她还未穿好衣服,若让人看到,那该怎么办。
“倾生……”她突然想到在这个姜府里,应该不会有人会这么闯进来的,除了姜倾生。
“怎么不多穿点?”他放下手中的药,拿起椅背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我正准备穿。”哪知他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给你上药。”他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拉着她,往床边走去。
温如玉乖乖地任他拉着,坐在床上,拉开衣襟,让他擦拭着她身上的伤处,“温如娇将你衣服褪去,是准备用蜡烛滴满你身体?”姜倾生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嗯。”温如玉想起这事,便不由地红眼。
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些都是女人和一些不是男人的男人,你哭什么?”他自己都来不及哭,自己独占的女人被看了身子,他才想拿刀把那些人个个都当萝卜给砍了。
臻首摇了摇,温如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的脆弱,动不动就想掉眼泪。
转正她的脸,姜倾生将药膏擦在她的脸颊上,越想越气。
“倾生,你不要生气了。”
女人软软的口气稍微安抚了他的暴躁,但他还是很气,气自己的无能,居然没在关键时刻保护好她。
“倾生,我很好,我已经出来了,以后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在他擦好药,放下手时,温如玉一双手臂主动地环住他。
“嗯。”姜倾生的脸色渐渐缓和,因为她的话。
两人静静地相拥着,享受着两人独有的安静。
不过门外聒噪的流朱就没有这分心了,“三少、如玉姐姐,吃晚膳罗。”
温如玉确定她听到了姜倾生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心念一动,她在他的耳边许下一个旖旎的夜晚。
“真的?”姜倾生的眼里燃烧着片片火花。
“嗯。”她娇羞地点点头。
情深似海地看了她一会儿,在没有耐心的流朱再一次呼叫之前,姜倾生呢喃道:“那你可不能怪我太粗鲁了。”
温如玉红着脸轻轻地推了他一把,赶紧穿好外衣,姜倾生正好走上前,牵住她的手,往饭厅走去。
今夜注定是一个火辣辣的夜晚……
一队马车浩浩荡荡行走在平原上,往北方走去。
“等过了这个丘陵,我们便到了北方的定林。”姜倾生轻声述说着,不让她在马车上太过无趣。
“嗯。”温如玉靠在他的胸膛上,倾听着他清如水的嗓音。
“定林最著名的就是貂皮毛,到时我们到了那边正好是初冬,我让人制作一件大氅给你。”他将小巧的暖炉放在她的手中,暖和着她的手。
毕竟北方要比南方冷很多,他怕她耐不住冷,特意准备了诸多保暖物品。
“好。”她享受着他无尽的贴心。
姜倾生停了下来,拿着一双眼瞪她。
“怎么了?”
姜倾生刚刚就觉得不对劲,他们刚刚的对话中除了刚才的“怎么了”以外,她的话只有“嗯”这个回答。
“你人不舒服?”他摸摸她的额头,一点也不烫。
“没有。”
“那你怎么都不说话?”
“呵呵,我想听你说话。”她乖乖地缩在他的怀里,两人太久没这么拥抱着对方,静静地听对方说话。
这样的场景在宫中也是有的,只是那时的心态不一样,现在她反而能轻松地听着,不用紧张兮兮。
“可我更喜欢这样……”姜倾生扭住她的下巴,霸气地吻住那片嫣红。
灵活的舌头进入她的里面,勾弄着她的舌头,她弃兵投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暖炉何时掉落也不在乎。
……
门外的流朱脸红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连姜皓宇来到她身后,她都未知。
“怎么了?”
“没,没有!”说完便红着脸跑走了,她本来是找如玉姐姐聊天的,哪知姜三少会这么坏心,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三少在马车门上要加一道锁了
姜皓宇挑挑眉,耳力极好的他也听到了,心里一笑,弟弟果然是聪明人,对付流朱,这招是不错。
一辆辆豪华的马车停在定林一处别院,一个男人戴着半面面具,遮住了容貌,走下马车,转过身,伸手将一名头盖薄纱的女子抱下马车,女子身上穿着披风,被包得密不透风,当她的手伸向男子时,一双白玉的手显示了女子一身雪白的肌肤。
“二哥,我先进去。”姜倾生向哥哥交代道。
姜皓宇点点头,看着一对璧人进去,心中感叹着弟弟美若天仙的绝色,幸好他遗传了爹爹的粗犷,若不然他也要和弟弟一样少出门,以免引起不该有的麻烦。
“二爷,你的箱子放哪里?”流朱一张圆圆的脸凑向姜皓宇。
“小东西,这么重的东西,你不怕被压死嘛!”姜皓宇大手接过流朱脚边的箱子,大笑着。
“屁!”流朱悄悄地说,手拉着脸皮在姜皓宇的身后做着鬼脸。
姜倾生将温如玉带到自己的厢房处,将她放在床上,拿开她的头罩,一脸的绯红,眼里还有未褪去的羞怯。
“累吗?”她都说不要了,他却执意要,结果一路上他不闷了,倒是让她很乏累。
温如玉摇摇头,姜倾生随手摘下他的面具,放在一边。
“好好休息一会儿。”
“我想去见见翠绿。”姜倾生在路上告诉她,翠绿跟阿九成亲了,还怀了孩子,她替翠绿开心不已。
“好。”
然而姜倾生在看到温如玉与翠绿相拥而哭时,深深懊悔!
耐着性子等了等,不见有好转,往阿九那里一瞪,阿九立刻领悟,上前拉开自个儿的妻子,免得让三少发火。
姜倾生正好接住温如玉,“别哭了。”
“嗯……”温如玉还在轻轻地抽搐着。
“小姐,翠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翠绿哭得一塌糊涂,她当初还为了小姐的决然伤心不已,不过她深知小姐对她的好,不然小姐哪会让她离开。
“傻丫头。”温如玉哽咽着,刚刚止住的泪眼看就要夺眶而出。
“好了,翠绿怀着孩子,你得小心些。”不得已,姜倾生拿出这个理由堵住她的泪水。
“翠绿,恭喜你!”温如玉真的哭不出来了,刚刚是喜悦和思念的眼泪,现在是真心的开心,这种开心不需要眼泪作为辅助。
“谢谢小姐,奴婢先当了娘,到时小姐生了小少爷和小小姐,奴婢为小姐带着。”翠绿边说边笑,一旁的阿九听了也笑出了声。
“翠绿,讲得好。”姜倾生笑着附和。
温如玉羞窘地垂下眼,翠绿的口直心快让她羞涩不已。
“翠绿说的没错呀,你做什么扭我!”姜倾生故作无辜地说。
“不跟你说了!”温如玉侧过身,身后的笑声更大了。
这片和融是温如玉怎么也想不到的,经历了这么多这么多,她以为自己已经离幸福好远好远,却又再一次地碰触。
“好娘子,为夫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姜倾生抱住她。
“谢谢你,倾生。”她在他耳畔低语。
他会心一笑,大声地说:“今儿人都齐了,咱们就拜天地!”
“恭喜小姐,恭喜三少!”
“恭喜少爷,恭喜小姐!”翠绿阿九异口同声地说道。
洞房花烛夜,姜倾生拥着心爱的女人躺在床上,一双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怀中的女人扛不住他浓烈的欲望,深深地睡去了。
一切犹如在作梦,这么不切实的想法从不会轻易就出现在他的想法里,但是他是真的这么认为。费尽心思,终于让她回到他的怀中,在知晓她要进宫的决定时,他的心隐隐作痛,但是他逼着自己忽略,否则他会发狂。
他相信他的玉儿,他的玉儿只想待在他的怀里,跟他长长久久一辈子,便是这分信念,他才拥有了现在的一切,这便是世人口中说的爱,他一直糊糊涂涂,只相信自己的感觉,而这分感觉便就是爱。
他不由地嗤嗤笑,把头靠在她的耳边,“玉儿,我爱你……”
夜半无人清醒时,他偷偷地说着这爱语,胸口涨得满满的,手偷偷从枕头下摸出一把芙蓉木梳子,轻轻地别在她的发髻,他等着,等着看她明日惊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