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言情小说 > 智擒夫君风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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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认得他,大约一年前她不知为了什么缘故和父王吵架,负气之下未带任何随从便独自出外打猎,那天,她火大的见兔打兔、见鹰打鹰,最后还一次三箭齐发,原先是要射一头鹿,谁知他突然冲出来,箭没射到鹿,却射在他背上。

  当下她心一惊,赶紧将他扶到最近的避雨草屋,她说要找大夫替他治病,他不准,还要求她不许带任何人来、不许透露他的行踪。

  当时她觉得这人真奇怪,命都快没了,还不许这、不许那,她猜他许是犯了啥重罪怕被抓,那她可不管,她伤了人,最要紧的是先保住他的命。

  她答应不会带人来,便自个儿去抓了药又踅回,亲自熬药给他喝,见他暂时没事她才放心离开,隔天她去探望,他人已不见了。

  “不过你这人也真是的,我说不会透露你的行踪就是不会,你伤还没好,干啥急着离开,害我一度以为你被山上野兽吃了。”想到他因她受伤,也不知好全了没,于是问:“你背上的箭伤好了吗?给我看看。”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防备的退了一步,眼神犹豫了下,暂时将刀收起。“进去!”

  “进去?”雪清灵会错意,“噢,你害臊是不?一个大男人脱个上衣有什么好害矂,非得进去屋里才能脱!对了,你应该是南国人吧,你当时跑去北国做啥?”

  话才说完,她被重重一推,进到屋内,男人跟在身后,立即将门拴上,手中的刀又指向他,一脸严厉的问:“你是北国人,到南国来做什么?”

  “是我先问你的,你都还没回答我的话,怎反问起我来?”见他死不退让,刀眼又向着她,她只好先回答,“好吧,我告诉你,我呀,是来南国做买卖交易的。”她也没说谎,和亲就是一种交易不是?

  男人狐疑的看着他,不甚相信他的说词。

  “我说了,换你说。”

  “安静坐好,少惹我,否则我就杀了你。”

  “你这人真奇怪,动不动就想杀人,杀人总要有个理由吧!”

  男人被她惹怒,一刀挥向她头顶,顶上帽子瞬间被挥落,长发流泻,见她是个女子,他明显一惊,她更是瞠目。

  “喂,你真要杀我!”

  “你是女人?”他不杀女人。

  “我是女的又如何?”她的表情由惊转怒,“你最好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要杀我?”方才她若胡里胡涂地被他给杀了,她真会死不瞑目的。

  “你最好把一年前在北国看到我的事忘掉,永远不要对别人提,否则……”男人狠瞪了她一眼。

  “否则你又要杀我?”雪清灵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自作聪明地说:“噢,我知道你要杀我的原因了。”

  男人眼神突地一惊,手中的刀作势举起。

  “你们南国的男人真奇怪,老说什么自尊心,被女人拿箭射中觉得没面子,所以你才想杀我灭口,顾全面子?”她颇不以为然,“若是如此,我在北国早不知被灭口几百回了。”

  昨日向管家委婉的和她提及,希望她尽量不要再找男人拚酒,要顾及六王爷的颜面和自尊心,不过他是好言相劝,也没听六王爷说要杀她,她想,许是每人在意的程度不同。

  听她自编这个理由,男子原本严肃的表情缓缓松懈下来,沉思片刻,才又睨向她,想她一名女子应不至于威胁到他。

  “你要记住,永远不许……”

  “我知道,不许提你在北国被我射伤的事。”她凉凉接腔。

  “你走吧。”考虑到她救过他,又是名女子,他决定不杀她。

  他欲放她走,她反倒不想走了,视线聚焦定在墙上的一张虎皮上。“这张虎皮真漂亮……”

  见她不走,他反怔愣住,这女人是太天真,抑或胆识过人?他一再抽刀想杀她,她不仅不畏惧,有机会逃还不想走?

  “走,我送你回去。”他拉住她的手,这山路不好走,她若一个人下山恐会迷路,他决定送她回街上去。

  “我还不想……”

  她正想拒绝,屋外传来一阵闹烘烘的声响。

  “王爷,这儿有匹马。”

  “把门踹开。”

  “是。”

  领头的正欲踹门,门突然被拉开,雪清灵一脸不悦的两手叉腰杵在门口处。

  “你这人讲不讲理,干啥踹人家的门,敲敲门你不会吗?”

  见到她,本欲踹门的人吓一跳,连忙缩回脚,还因此重心不稳踉跄了几下。

  “王妃。”

  “你果真在此!”南宫曜日难掩怒气地低吼。

  他亲自出来寻人,和王爷府侍卫长西荣会合后,一路寻上山来,见马蹄印在此竹屋前消失,猜想她人可能在里头,果不其然。

  原以为马儿跑了这么长一段路,她定是真被人掳了,但现在看来,她神采奕奕,安然无恙好得很。

  “我就在此。”

  南宫曜日下马,来到她面前。“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来买虎皮。”她抬高下巴。

  “买虎皮?”他眉一挑,他打小到大都在这附近打混,还没听说这儿有人卖虎皮,她初来乍到就摸上山来买虎皮,岂不让人疑?

  “是啊,我在街上遇到这人说他家有虎皮要卖,我就跟着他来了。”她漫不经心补了句,“你的王爷府连张虎皮都没,真没气势。”

  不理会她的话,他绕过她径自进入,和屋内的人打了照面,眉头倏地一皱。

  “袁柯?”

  屋内的男人见到他,镇定一笑。“不知六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你叫袁柯?既然你们认识,那价钱就好谈了。”雪清灵朝袁柯努努下巴,“给个价吧,这张虎皮我要了。”

  “小的有眼无珠,不知你是王妃,方才若有得罪处,还望王妃见谅。”袁柯看了她一眼,不卑不亢的道:“听闻六王妃是北国的三公主,王妃远嫁南国,是南国人之幸,若王妃不嫌弃,小的愿将这张虎皮送给王妃当贺礼。”

  “听到没,我远嫁南国,是南国人之幸。”她得意地朝南宫曜日微扬起头,旋即又转向袁柯,“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雪清灵转身,对着在屋外候命的一干人下令,“收队,回府。”

  南宫曜日眉心一蹙,这个北国女人眼底有没有他这个丈夫的存在,当他的面收别的男人送的礼,又径自下令收队……“王、王爷……”王妃发号施令,西荣一时不知所措,下意识地看向正主子。

  虽觉她来买虎皮这事颇有蹊跷,可现下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既然暂时查不出问题症结所在,那当然就——

  “收队,回府。”南宫曜日一脸沉闷地命令道。

  第3章(1)

  有鉴于某人爱有样学样,老嚷着“为什么你可以整日不在家,我出门逛逛却不行”,南宫曜日只好乖乖待在家,哪儿都不去,以身作则亲自“镇压”北国公主,免得她又搞出一堆突发状况,让他疲于奔命。

  人在书房,写了一上午的毛笔字,他乏累的搁笔,耳边彷佛嗡嗡响起雪清灵这几日的穷嚷嚷声——整日待在府里,还真是无趣。

  嗤笑了声,她人不在这,声音倒是不绝于耳。

  这会,也不知她人在做什么?正欲起身去检查看看她有没有在作怪,西荣突然由外进来。

  “王爷。”

  “回来了,查得如何?”南宫曜日瞬间收敛原本些微的笑意,一脸肃穆地问。

  五日前,雪清灵声称去买虎皮,他压根不信,她个性直爽,也许只是一时贪玩,这也不无可能,但袁柯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袁柯是当今太后娘家大哥的小儿子,原本在朝当官,许是迟迟未能升官,加上两年前其父兄接连病逝,皇上趁机铲除外戚在宫中的势力,他心灰意冷之余,遂辞官不知去向。

  为了这事,太后和皇上还一度闹得不快,可外甥终究还是敌不过亲骨血,日子久了,太后最后还是释怀。

  他想,太后至今对皇上耿耿于怀的,莫过于皇上宁愿选择亲近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六弟,也不想与同母的二皇兄友好,甚至是明显打压。

  二皇兄野心勃勃,想篡位登基也不是一、两年的事,只是母爱泛滥的太后总一厢情愿认为同胞手足不可能相残,还觉得众皇子中,唯有二皇兄才会真心辅佐皇上,兴许她还认为他们亲兄弟翻脸,是他这个六弟从中作梗哩!

  太后怎么想,他管不着,也不想管,反正他一年见她没几次,倒是皇兄交代他的事,他还未查到蛛丝马迹,五日前他见到袁柯,心头陡地一亮,直觉他或许和他想查之事有关,遂要西荣暗中监视他。

  “回王爷,属下这几日在袁柯屋外守着,没见到什么异状。”西荣回禀。

  “他都干些什么?”

  “除了偶尔外出打猎,他都窝在屋内喝酒睡觉,五日来,未曾下山过。”

  “听来颇颓废丧志的……”南宫曜日喃喃念道,心头反倒更加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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