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公子下凡闲扯蛋啦! 蔡小雀
大家好,我是蔡小雀。
首先祝大家端午佳节快乐,天天都可以大啖美味可口的粽子,时时看到肌肉男孩们神采飞扬精神抖擞的划龙舟,更重要的是,能够人手一套《求个小龙子》套书,保证让你们五月端午笑呵呵,浓情密意不嫌多啦!
当然啰,想我阿雀雀能够参与这次的「端午特别版纪念套书」,心中是十分欢喜又荣幸的,尤其这次编编给的设定这么可爱又惊奇,完全大大挑战和颠覆了大家对端午节传奇的想象,却是意外的引人入胜、浮想联翩呀!(还是忍不住要再真诚地狗腿地崇拜地大赞一句:俺们家美人编编们真是太有才啦!)
相信一提到端午,大家就会想到屈原、龙舟、粽子、艾草等等关键词,但其中肯定会有「白娘子传奇」这五个字,因为这个初始美丽得令人心动、后又现实得教人心碎的传说,在当年叶童小姐和赵雅芝大美女的电视剧版,以及张曼玉和王祖贤两位绝色名伶的电影版中,让我们对于白娘子、小青这等被称作「妖物」,却最是有情有义、至情至圣的「人物」,拥有了最深刻最心疼也最怜惜的记忆。
而人和妖之间,究竟孰为正孰为邪?谁才是谁的劫?当白娘子为了许仙盗仙草,许仙却为了法海一言而灌自己心爱的娘子雄黄酒,甚至在她向自己现出最赤裸裸最脆弱的真身后,选择遗弃了她,几乎用残忍的负心绝情屠杀了她……若是我,也宁愿永远被镇于雷峰塔下,也远远胜过再看那负心男子一眼。
幸好,这个传奇最后还是留下了希望和愿想,白娘子在亲情当中得到了永远的接纳和最纯粹美丽的真心。
因为想起白娘子的凄美故事,我便想创造一个比白娘子幸运许多的角色,他也是蛇仙,呆呆的,却又满腹诗书,然后在傻乎乎被族人遗忘在凡间没带回去之后,幸运地遇到一个懂得珍惜、欣赏他所有一切美好的农家女孩。
这女孩带着踏实又精打细算的个性,脾气不大好,满脑子只有怎么种菜饲猪养鱼,才能赚得盆满钵满,养活自家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阿爹,以及创造更灿烂更富足的农村生活,可自从捡回了这个长相一流、性情上佳、笑容腼腆,偏偏手脚笨拙的阿呆书生后,她的人生开始变成一连串鸡飞狗跳的考验。
到底应该掐死他呢?还是揍扁他呢?还是养在手里慢慢一口一口吃掉呢?
嗯,这真是一个非常值得大家共同认真来研究和探讨的严肃问题啊!(编编一记铁拳巴飞:装什么深沉扮什么学者啊啊啊?你这拖稿成性晃点成精的可恶黄牛怪!我们要代替月亮(?)和屈原惩罚你!)
第1章(1)
无崖村,清晨露珠初滚,鸡鸣第一声……
一个长发紮成了乌黑大辫子,通身青衣浆洗得有些褪白的姑娘,蹲在鸡窝前眼放狼光地紧紧盯着,盯得原是挡在门口,雄纠纠气昂昂的公鸡才啼叫到一半,就活似被掐断鸡脖子般戛然止声,惊慌地拍扑着翅膀躲进了鸡窝深处,露出了正中央的母鸡和一窝蛋。
「真乖。」姑娘晒成健康小麦色的明朗小脸上露出白森森的贝齿笑着,十分满意。
哟,今早收成真不错,白花花鸡蛋子儿足有七、八枚,和前两天的凑一凑至少也有二十来枚,到市集也能挣回一串铜钱了。
小心翼翼捧着珍宝似的把鸡蛋搁进了竹编提篮里,项豆娘起身时还随手拔了一把长在鸡窝外的野生益母草,打算带去卖给「回春堂」的曹大夫。
她把鸡蛋和药草拎回灶房,三两下同野芋、地薯和晒干的灰豆条子綑成一大袋,放进自个儿编成的大竹背篓子,这才回到简陋却厚实的石砌老屋内,对着坐在窗下就着微光看书看得入神的老人唤了声:「阿爹,我赶集去了。」
「欸?啊,豌豆要出门了?」穿着灰袍一副老夫子模样的项老爹大梦初醒地抬起头。
「阿爹,我今年都十八了,能不能别再喊我小名了?」她英气好看的浓眉皱了起来。
「耶?嗳,我家豌豆居然已经十八了?果真道不尽光阴似箭,敌不过似水流年……」项老爹摇头晃脑,止不住感叹连连。「青春如梦啊……」
那个不是重点好吗?
项豆娘憋了又憋,忍了又忍,这才闷哼了一声。「我走了,最晚过午回来。早上没吃完的馒头我又给蒸在灶上了,边上盖着的是昨晚没吃完的那小半盆咸菜,您先吃着,等回来我再弄饭。」
「爹都晓得的。」项老爹笑吟吟。「你就安心的去吧!」
「……知道了。」她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吞下几乎逸出舌尖的吐槽,点点头,明快俐落地转身往外走。
唉,摊上个只知捧书孜孜不倦,一次又一次去考乡试,却偏偏屡战屡败,至今仍是个秀才的不通俗务阿爹,只怕她就连「去了」都不得「安心」啊!
就在项豆娘前脚刚跨出门槛,后脚甫抬起的当儿,身后又传来项老爹吞吞吐吐又谄媚狗腿的细蚊声。
「对了,好豌豆到镇上能顺道再帮爹爹拿份今年的乡试报名表否?」
砰!
向来爽快俐落的无崖村第一农女项豆娘当场脚绊门槛,扑地啃了一嘴泥……
「我发誓总有一天要撕光家里的书,折断所有的毛笔,把那些竹简全劈了当柴烧——」
背着重重货物,徒步走在通往镇上的山林小径中,咬牙切齿指天誓日恨不能焚书坑儒的项豆娘一脸激动狰狞,因咒骂得太起劲,险些错失了眼角余光瞥见的一抹长长物体……疑似人形……咦?
她脚步停住,疑惑地回头看了不远处树下倒在落叶堆中的翠绿身影,那……确实是个人吧?
「死屍吗?」饶是素来性子粗豪胆大的她,也不由心下慌了起来。「被劫杀的?不对,没听过附近闹山贼啊。」
项豆娘在明哲保身和前去查看的天人交战下,脑中激动地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敌不过良心——更多的是好奇的驱使,迟疑地蹑手蹑脚蹭近过去。
才一眼,她呼吸窒住,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惊为天人啊……
在落叶堆上的年轻男子乌发如漆,面若冠玉,清秀俊美,简直比山里的春雪还要莹然素洁,灵气袭人,兼之碧绿衣领微微松开,露出了优美好看的锁骨,分外添了三分可口诱人,尤其是这么静静闭目躺着,一副毫无抵抗能力,任人宰割的楚楚动人样,更是让人忍不住想对他做点什么犯罪出格的举动来。
呃……这莫名馋得慌的口干舌燥和蠢蠢欲动的手痒感是怎么回事来着?
十八年来,她也只在见到银两铜钱孔方兄时才会有这种口水狂冒、挠心挠肺、恨不得立时据之而后快的失控症状啊。
尽管浑身上下有说不出的不对劲,可这辈子从没见过如斯俊雅公子的项豆娘还是顺从本能,兴致勃勃地蹲在人家跟前,好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欣赏了几番,只差没伸出狼爪子偷偷摸上几把了。
「啧啧啧!这莫非就是阿爹常常掉书袋说的,那种叫什么什么温润如玉、临花照影、杨柳随风……」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像从诗画里走出来的神仙人物啊!
人美果然什么姿势都好看,不管是躺着,睡着,还是醒着……醒?!
她目光愕然地撞进了一双清澈若绿波春水的黑眸里,带着一点点的茫然,一点点的怔忡,和很多很多的干净纯洁腼覥……
他脸红了。
项豆娘看傻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根本没意识到人家白皙俊脸上渐渐涌现的红晕,原来是被自己这如狼似虎的眼光给盯出来的。
她脑子乱糟糟,只觉得在看到他害羞的模样时,自个儿胸口像突然被什么重重地搥了一下,然后心脏开始莫名乱冲狂奔了起来,活似那年村里刘伯家那头疯魔了的老牛。
「请问……」
「真好听……」
初醒的睡美男怔住,想问的话全噎在半途。
「你的声音真好听。」她毫不害臊扭捏,一双大眼里满满都是直爽坦率,以及赤裸裸全无保留的赞叹。
他脸更红了,随即浮起一抹不知所措的仓皇不安。
有那么一刹那,项豆娘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像是拦路调戏千金小姐的恶霸,就差没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嘿嘿淫笑,撂一句:美人给爷香个嘴儿如何?
「嗯咳!」她赶紧收束跑了十万八千里远的心神,板正面孔,恢复平常精明干练的神情。「我是说,公子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恍惚了一下,又点点头,然后在接触到她狐疑的眼神时,又赶紧摇摇头。
许是受阿爹荼毒影响多年的缘故,她生平就最烦人拖泥带水、不干不脆的,见状不由微蹙眉心,语带不耐的问:「所以是有事还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