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要问瓦松,让我跟他讲几句话。」
蔺巧龙还在谭音手里挣扎,不想,智远大师却忽然无预兆地倒在榻上,顷刻间岳晨琇、秋叶和小蝶都尖叫了起来。
这会儿,谭音也顾不得抓着蔺巧龙了,连忙将她放下来。
「师傅!」善安焦急的扶起了智远大师,急得快哭了。「来人啊!快来人啊,师傅昏倒了!」
蔺巧龙奔过去,忙蹲下来。「我看看。」
善安眼泪还挂着,双手却是紧紧扞卫着,不肯轻易将智远大师给蔺巧龙看,眼神还很防备,显然是不知这个认出他的莽撞姑娘想做什么。
长庚堂原就名气远播,这姑娘去看过病,在长庚堂里见到过他,又听堂里的人喊过他名字,因此将他的人和名字都记了起来,这也不足为奇。
而他死不肯承认自己是瓦松是有原因的,毁了海家的那场大火来得蹊跷,老爷子的针灸秘笈又不翼而飞,内情绝不单纯,智远大师好心收留他,他怕会连累了安然寺上下百口僧人,更怕会连累智远大师,所以他矢口否认自己是瓦松。
「大师都吐血了,你快放手啊,让我看看!」蔺巧龙急得要把善安的手掰开,善安却是死不肯松手。
岳晨琇见状,只好开口道:「小师父,她是大夫,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她是医术很高明的大夫,曾治好了州牧夫人的急症,也曾为我难产的嫂嫂平安接生过,这事你事后可以去打听,她是可以信任的大夫。」
善安听了,这才松了手,蔺巧龙连忙把脉,迅速取出针灸包,取穴内庭、胃俞、厉兑、丰隆……
善安却是越看脸色越加惊疑不定,也顾不得适才他还躲着蔺巧龙,急急问道:「姑娘师承何处,能告诉小僧吗?」
蔺巧龙正在移针,小蝶当善安是在怀疑主子的医术,连忙出声道:「小师父,我家小姐失忆了,甚至想不起来自个儿的医术从何而来。不过你放心,我家小姐绝不是江湖郎中,她治好的人多了去,小姐医术高明,就是财迷了点……」
小蝶突然收了声,她有点不确定,小姐不会也要向智远大师收诊金吧?
来的路上她已经听岳姑娘主仆说到她耳朵快长茧了,那智远大师是得道高僧,是位连皇上也会来询问国运的大师,能为这样徳高望重的大人物诊治应是小姐的荣幸,任何大夫都会觉得是殊荣,可她家小姐眼里只有银子,行医时与其他医者仁心的大夫不同,关注的点特别奇怪,只有银子,所以她恐怕不会这样想,怕是……要收诊金的。
「失忆?」善安微讶的看着蔺巧龙,怀疑这是真的还是搪塞之词。
虽然说医术多有相通,可天下间会针灸之术的没几个,而手法要与他家天冬小姐相似,机率更是微乎其微,难道这个姑娘识得天冬小姐?是从天冬小姐那里学得的针灸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