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将这块玉牌留着,好方便自己追査圣物的下落,但眼下这情况似乎把它交出去较好,免得惹祸上身。
“还是……”追风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玉牌,“诸葛姑娘,你确定这玉牌是追杀主子的杀手身上的?”
“是我亲自扯下来的,你说呢?”她瞪了追风一眼,随口一问:“怎么,这块玉牌很有来头?”
“这玉牌是……”追风猛然住口,“算了,知道这些对你没帮助,还是不知道的好。”
“如果我想知道呢?不瞒你说,这块玉牌跟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有些渊源,因此我想知道它的来处。”
追风脸色凝重的沉思了下,“诸葛姑娘,我可以告诉你这玉牌出处,但我希望你保密,行吗?”
“自然。”
“是国师府。”
国师!她惊诧的瞪大眼睛盯着追风,只见他给她一个肯定的颔首,她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错愕,“好的,我知道了。”
“诸葛姑娘,在下能麻烦你一事吗?”既然这些杀手是国师派来的,显然国师的人马已经来到这里,那他就不能带主子回县城,更不能出面聘请大夫,这一切只能请诸葛姑娘好人做到底了。
第九章 意料之外的亲吻(1)
这日一惊一乍,又要救人,搞得诸葛苡湛精疲力尽,直到皇甫璟渊的高烧完、全退下,确定他没事了,她的心神才―下来,毒跃在床沿稍微休息一下,却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当空气中的雾气完全散去,太阳刚刚爬到半空,皇甫璟渊这才悠悠转醒。
感到胸前有些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上头,他吃力地眨着沉重的眼皮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女子趴在他身上睡得正熟。
眯眸睨着那个微张着小嘴的胆大女子,他眉头不禁皱起,诸葛苡湛怎么会在他身上?
就在他感到困惑时,熟睡的她似乎是作了正在吃东西的美梦,微张的小嘴不停地咂吧晒吧着,口水还顺势流到了他的胸上。
他嘴角剧烈一抽,额角隐隐暴着青筋,他虽然没有洁癖的毛病,但也绝对无法忍受有人将口水滴至他身上,下意识的手一挥,随即便听见“砰”一声物品掉落撞击地面的声音,而后陡然传来一记哀号——
“啊!”
睡的迷迷糊糊的诸葛苡湛毫不设防的被人扔了地上,瞬间被摔醒,睁开眼睛,还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掉到地上,左右张望时便对上皇甫璟渊恼怒的眼神,瞬间反应过来是这家伙踢她下床的。
她怒火中烧,指着他开骂,“你有病是不是!我看你伤的不是身体是脑子,本姑娘忙了一整晚,为了让你退烧,照顾你一夜,我不过是趴在床沿小睡一下,你就将本姑娘踢下床,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摔得屁股好痛,她就说她算的没错,这个皇甫璟渊跟她相克,早知道就不要救他了。
原来是她救了他,皇甫璟渊有些讶异,心下的火焰瞬间灭了不少,没再多说,强撑着床板起身,拿过放在一旁用来降温的湿布巾将胸口的水渍擦干。
她的视线跟着他的动作落在光裸胸口上的那片湿濡,顿时瞪大眼,尴尬地问了句,“我……我流口水了吗?”她脸上浮现两抹红霞,沉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羞窘,“人睡着多少都会,我又不是故意的……况且睡着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无意识地趴到你身上去……
“口水流下来,这算我不对,可是……”她满眼愧疚的瞅着他,“可是就算是这样,你将我喊醒便是,不用把我扔下去吧,这就是你不对了!”
“脏。”他感激她救了自己,但还是不能否认这一点。
她嘴角抖了抖,“你说什么?”这不懂得感恩图报的臭家伙竟然说她脏!
她心底对他的那一丝丝愧疚瞬间被窜起的怒火烧得连渣也不剩,“你这白眼狼,溅了我一身的血,我都没嫌你脏,你竟敢说我脏,看我不挠死你才有鬼!”
她气炸了,忘记他身上还有伤,朝他撞了过去,将来不及防备的他推倒在床上,伸手就要拧他的嘴,让他尝尝教训。
即使皇甫璟渊身上有多处刀伤,体力不济,但也能够勉强应付像只炸毛猫味一样的诸葛苡湛,两手抓着她张扬的爪子,不让她的爪子靠近他的脸。
两人一番拉扯,诸葛苡湛始终没能如愿的扯烂他的嘴,令她怒火更加旺盛,气呼呼咬着牙撂下警告,“嫌我脏,我让你更脏!竟敢嫌我,我就喷你一脸口水……”
说着说着她低头就往皇甫璟渊的脸上开始舔,将黏呼呼湿淋淋的口水舔在他俊挺的脸庞上。
瞬间,皇甫璟渊僵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诸葛苡湛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竟然舔他!
回过神,他要将她推开,然而刚刚为了阻止她已花了不少力气,且伤口愈来愈疼痛,诸葛苡湛又坐在他身上,他只能尽力左闪右躲避开她口水的荼毒。
他气得怒吼,“诸葛苡湛,你找死!”
“找死?找死的人是你,竟敢嫌我脏,不懂得报恩的白眼狼!”她继续用力的在他脸上留上湿答答的痕迹。
“放开!”
赶到镇上买药、才刚回来的追风听到喊声,还以为杀手再度寻来,匆忙丢下手中物品,提刀愤怒的推开门杀了进来,然而一进门就被眼前这非礼勿视的画面给骇得宛如雕像般顿在原地。
“呃……主子、诸葛姑娘……”追风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左右乱错,就是不敢对上他们两人。
老天爷啊,他坏了主子的好事,不知道主子会不会把他调到黑森林接受地狱特训啊……
诸葛苡湛被突然闯进来的追风给吓到整个人愣住,嘴唇却还是贴在皇甫璟渊的脸庞上。
这一幕被手下看到,皇甫璟渊怎么可能不恼怒,但却在第一时间冷静下来,别过脸要命令诸葛苡湛下去。
他转头的同时,她的脸也正好往他这边转来,就这样,两人的唇碰在了一块。
三人登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瞬间,房间内诡异的安静。
皇甫璟渊神情风云变色,忍下心中滔天怒火,双眸射出凛冽寒光,沉声道:“还不起来!”
诸葛苡湛这才从惊骇中回神,慌乱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缩着脑袋站在一边去,看都不敢看这对主仆,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吼,吼,她要晕了,她这都干了什么事情?以后恐怕没脸见人了。就算她来自现代,也多少要顾虑一下这古国的风俗民情啊。
皇甫璟渊闭了闭眼睛,冷声质问着追风,“你上哪里去了?”
迫风心下哀号,果然,主子要将怒气发泄在他身上了,天地良心,他根本不知道主子跟诸葛姑娘两人在……
追风撇间心中的幽怨,抱拳禀告,“主子,因为我们预备的药品昨夜皆已用完,属下才连夜赶到二十里外的镇上给您购买新的伤药。”
“药呢?”皇甫璟渊撑着坐起身,解开胸口的绷带,低头看了眼胸上的伤,果然伤口裂开了。
诸葛苡湛这女人如此粗鲁,日后恐怕嫁不出去。
搞什么,这时该关心的是自己的伤势,而不是关心她日后是否嫁得出去!
“就在外头,属下即刻拿进来。”追风收刀,赶紧靠着这藉口溜之大吉。
看着他再度出血的伤口,站在一边的诸葛苡湛满脸愧疚,刚刚一激动她就忘了他是个伤患呢,“呃……我也不是故意要让你伤口流血的,实在是因为你……”
皇甫璟渊一点也不想听她解释,更不想请她帮忙,对着外头吼道:“追风!”
追风听到声音,没敢立刻进来,只站在门外恭敬询问:“主子,是否要请诸葛姑娘为您上药?”
“不想到黑森林接受特训,就马上给我滚进来!”
话落,追风迅速进来,将所购买的伤药递上,看到伤口裂开的情况比先前还要严重些,忙道:“主子,诸葛姑娘包紮止血的手法比属下还好,这样主子也能少受些痛苦。”
“不必了,我不是细皮嫩肉的姑娘,你先帮我随意包紮,这里不宜久留。”昨日既然他没死,对方定会再派杀手前来,在此之前,他必须找到一个隐密的地方疗伤才成。
“是。”追风眼神复杂的瞅了诸葛苡湛好几眼,想让她自行开口提出要帮忙上药包扎。
可她却像没看到他的暗示,“你的手下来了,也没我什么事了。”说完径自离开。
一晚未回去,老爷子跟回去伺候他的银子肯定焦急得不得了,她不能再耽搁了,赶紧走人,要是赶不上船那就糟了,“主子,汤药熬好了,请趁热喝。”追风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进来。
“这汤药……”
“主子请放心,这是华凌所配的汤药,请安心服用。”
皇甫璟渊喈了口,微顿,“华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