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言情小说 > 闺女闹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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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想到他们才出门大半年,先后去看了帝师所创建的书院周遭,还有宁靖王镇守的边关,都不像是有什么动静的模样,便打算在看过京城后,假如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就先转往别的地方,却在这时收到了家中的来信,说是最小的女儿居然擅自去参加选秀,那瞬间说她感觉像是晴天霹雳也不为过。

  宫里是那么好进的吗?还是以为选秀就跟玩儿似的?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是真选上了,她该怎么办才好?

  在收到信后,莫梓然急得每天都睡不好,甚至嘴角都起了口疮,每一回想起这不听话的小姑娘,就恨不得揍她一顿。

  可是看着自家姑娘从宫里走出来,那一副委屈的小模样,莫梓然又心疼得不行,原本已经想好要怎么教训的法子都忘了,只恨不得把小闺女给捧在手心上哄着。

  “谁让你瞎胡闹,选秀是咱们这普通人家能去的吗?”莫维然冷哼着,一边替她打了帕子给她擦脸。

  陆厚朴闭着嘴不说话,可是那双因为大哭而变得红肿的双眼,却是委屈地直瞅着她爹瞧。

  莫梓然自然瞧见了这父女俩的眉眼官司,她啐了声,没好气的道:“你说说你们三姊妹,当初取名字的时候,我和你爹想得可好了,紫苏半夏和厚朴,三种药材配在一块儿,能够解郁宽心,啥都不用愁了,结果呢?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可都让我愁死了。”

  陆维山看着自个儿媳妇儿教训闺女,习惯性的帮闺女缓颊,“行了,这不是都已经平安回来了吗?就别再说她了。”

  莫梓然瞪了她一眼,“你就知道拉着你爹帮你说话。”

  陆厚朴笑着跑到陆维山身边,“因为我是我爹的亲闺女,爹自然要帮我说话了。”

  “说得好像我不是你亲娘似的。”莫梓然帮着她把东西给收拾了,也不废话,直接排起她接下来的行程,“本来我和你爹还要去别的地方巡视药市场的,偏偏收到了你姊姊们寄来的信,说你入了宫,也就在京城耽搁了几日,现在你既然出宫了,那么我替你安排车,明儿个你就自个儿回去,我和你爹还要再去走走看看。”

  这世道要真的乱起来,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让他们一一寻找落脚处,趁着现在天下太平,她还能循着一些印象提早做安排,否则一大家子逃难,要说简单那也不简单,毕竟人多嘴杂,尤其是他们一家子女眷为多,如果没有好好安排的话,到时候要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是怎么后悔都来不及的。

  陆厚朴看着她爹不说话,就知道自己也不用多说了,爹既然已经站在了娘那一边,那就是没得改了。

  第7章(2)

  陆维山轻抚着小女儿的头,劝道:“先回去也好,毕竟你都说了在宫里受到了惊吓,那么回去好好休息。”

  他没说的是,小闺女一看就是为情所伤的模样,可在那宫里,还有哪个男人可以让她动情。

  三个女儿中,就这个最小的跟他的性子最像,理智的时候,就不会轻易被情感给动摇。

  不过依照古代男人的习惯,没钱都还想纳小,更别说当今天子了,那可以说是想要一天睡一个女人都是没问题的。

  唔!依照卫生观念来说,他也不建议自家闺女找这样一个女婿,在古代求医不易,像这样频繁更换性伴侣的男人,可不是他喜好的女婿对象。

  即便医者不挑病人,他可不想哪一天和自己的女婿的“那话儿”来个相见欢。

  陆厚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形容中生活的时候,眼色走漏了几分,就让她爹把她的心事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她难得像个小姑娘一样缠了爹娘老半天,最后才心甘情愿的回自个儿屋子。

  莫梓然把小闺女给送走,忽然轻叹了声,“也不知道这样孩子气的姑娘,以后谁能够消受得了?”

  陆维山挑了挑眉,将人搂到怀里,“你也看出来了?”

  她睨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后母,这孩子明显不对劲儿我怎么瞧不出来?只是宫中比普通人家复杂多了,她能够自己想开,脱身出来也是好的。”

  再说了,如今她还无法确认这一世会不会出现她上辈子经历的乱世,既然如此,她绝对不会允许小女儿真的和天子在一起,就算要她当个棒打鸳鸯的恶人,她也要护得小女儿周全。

  陆维山想着这可不一定,打从他们入住客栈开始,他就一直觉得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只是那盯梢的人感觉并没有敌意,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过了,可如果是宫里派人出来的,那么这一段小儿女的情感,到底是不是到此为止,那还得打上一个问号。

  再说,也不是只有小女儿这儿有了情况,大女儿和二女儿虽然藏得深,可是他也隐约觉到有了情况,只是小姑娘家的心事,他一个当爹的不好过问,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只不过按照自己媳妇儿所说,这乱世的开始,就是从天子行事荒诞而起,可他又相信小女儿的眼光不会差劲到看上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那么,到底是她媳妇儿重生到了一个平行世界,还是因为他们两只小蝴蝶改变了这十几年后的乱世呢?

  毕竟一个重生者再加上他一个穿越者……改变的事情似乎有点多啊……

  在秀女各自归家后,京城一家客栈里头,几个男人皱着眉看着皇宫的方向,语气不悦开启了谈话。

  “早说了,这些年既然已经把那孩子身边的奶娘还有伺候的人都换成了我们收买的人,那个没用的棋子就该毁了,要不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下场。”一个身穿丝绸衣裳的中年男人满脸气愤,对自己多年的布局段于一旦,他浑身怒火只能往其它两人身上撒。

  “行了,这不是想着那人虽然被软禁在宫中,可靠着她,我们能够把人手安插在小王爷身边,甚至就只差那临门一脚,连皇上身边都有咱们的人手了,谁想到那女人跟疯狗似的,多年没发作,结果一朝败露就忍耐不住了,居然会直接对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

  说话的是另外一个留着长须的男人,穿着一身书生袍,不看那身上的小算盘,还会误以为这是哪家私塾的教书先生。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前几日那些人都已经让人抄了三族,也幸好当初我们设局的时候都没自己出面,否则今日哪里还能安稳地坐在这儿说话。”最后一人嗓音轻柔,面白无须,一双眼看起来柔和带笑,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残酷。

  “不过,现在宫里查得紧,剩的那些人手可都得收拢好了,免得我们把所有人手都给折在里头。要知道,宫里培养人才不易,哪个可都是花了大价钱的。”徐老三眸光阴冷的看向气愤的另外两人,提醒他们发火的时候可别忘了正事。

  “可是……大哥,咱们往宫里投的钱也不少了,何况当年已经靠着月儿那女人替咱们弄来盐矿的牌子,做啥连那小娃子都还要浪费那药,那药可是走海船进来的,那么一丁点可就要好几两金子。”

  率先提出质疑的就是最先主张该提前灭口的张大富,一身横肉,即使穿了丝绸袍子也不像富贵人,早些年也是落草过的,如果不是搭上了徐老三这条船,只怕如今不是在牢里待着,就是占着哪座山头当大王了。

  “你懂个什么,盐牌两年一换,咱们十来年前靠着月儿混进宫里头,帮咱们弄到了采盐矿的牌子,可这上上下下要打点的人多着了,要是没有其它的后招,难道你以为咱们还能够顺利的守着那盐矿?”庞书生认真的把其中关窍分析给他听。

  这盐矿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个聚宝盆啊!光是摆在那儿,就能不断的生出银两,这样好的东西,自然人人想要,他们不想被逼着放手的话,就必须要有能够震慑他人的方法。

  徐老三在当年知道自个儿同父异母的妹妹得了贵人青眼入了宫之后,他这发财的点子就没断过。

  要说当年他也是净身过,在宫里学过枧矩的,可是这宫里贵人就那么多,想要上前伺候的人可多着了,多少人一辈子只能混在下头当个干粗活的,连见上贵人一面都没有,他平日就是爱钻营的,与其想着好好表现,祈求不知道哪个年月可以入了贵人的眼,还不如他自己想方法来得快。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他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居然真的成功进了宫,甚至生下皇子封妃。

  可也怪他那时候被接二连三的顺利冲昏了头,听着了那句“朕的第一子”,就跟着买通了人在宫里将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没想到居然因此让那孩子给人弄夭折了,而徐月溶也因为私下对皇后下手,从此被软禁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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