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威霖跟沈若东走进去,郭欣忙跟进,其他男女宾客互看一眼,好奇心人皆有之,何况还是一场活春宫,也跟着挤进主屋。
毕竟是当家主母的寝室,一进去就见处处精致的厅堂,一排珠帘之后,可见一圆桌,再里面就是一张拔步大床,床榻上有一对男女正在翻云覆雨。
但眼尖的人都看到了,那全身白花花的女孩绝不会是俞采薇,而是王妃的贴身大丫鬟水仙,因她常常陪郭欣出席各大宴席,与郭欣走动的贵妇等人都熟识,只是她一个奴婢,胆子也太大了,竟在主人房里做这种肮脏事!
多名贵女看着郭欣,眼神有惊诧更有不解,但就连郭欣自己也看傻了,怎么会是水仙?
在她怔愣间,潘威霖跟沈若东已经越过她走出去,其他人见状,也赶紧走出屋子。
「今日府里招待不周,是王府失礼了,梁总管,送客。」潘威霖俊逸脸上满是肃色。
众人这才发现梁森不知时何站在了外面,身边还有两名侍卫,而指称俞采薇在内的李嬷嬷已经被绑起来跪在一边,嘴巴里被塞了块布。
梁森很快的上前,礼貌地招呼客人离开。
同时,两名府中侍卫也走进屋内,将还抵死交缠的赵政庆、水仙拉出屋外,这两人都中了春药,仍不知耻的抱在一起。
潘威霖一个眼神扫过去,侍卫拿了布塞进两人嘴巴,再将两人绸绑起来,水仙丢入柴房,赵政庆被安置到另一间客房。
在梁森安排下,有奴仆进入主院,将里面床铺都换了并清理干净,散去那一室的欢爱味道。
清风院的厅堂里气氛凝滞,潘威霖坐着,而郭欣脸色发白地站在他身边。
她咬着下唇,怯怯地看着他,那眼神冷峻得令人心寒,她觉得全身像是坠入冰窖,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突然,小顺子快步跑进来,越过郭欣,凑在潘威霖耳边说话。
潘威霖脸色一变,飞快地起身走出去,小顺子也急急跟上去。
郭欣并没听到小顺子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但一想到潘威霖刚刚的神色,她就不敢了。
「王妃,这下该怎么办?」春莲忧心忡忡的问。
郭欣跌坐在椅上,她都自身难保了,还能怎么办?没想到潘威霖真对俞采薇上心了,不然只是一个女医,而且在床上的人也不是她,他为何对自己这么生气?
可是最大的问题是,床上的女人为什么会变成水仙?
第八章 赏花宴上传春色(2)
潘威霖快步穿过回廊,来到清风院深处的一个小院,沈若东就在外面踱步,一看到他就脸色尴尬地指了指里头,「你自己进去处理。」
潘威霖快步进去,掀开层层秋罗绡纱帐,床上躺着的赫然就是俞采薇,但她意识不清,粉脸涨红,粗喘着气,「热……好热……」她双瞳涣散,根本没有对焦。
他看到她浑身热汗,从脸到脖颈、甚至暴露出的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浓烈的情欲气息,甫坐近,她整个人就贴靠过来抱住他,感觉好像舒服了些,便将他抱得更紧,他立即明白了刚刚好友的话。
「找到银杏没有?」他咬牙,看着杵在一旁低头不敢看的小顺子大叫。
小顺子摇头,但还是不敢抬头看春意撩人的俞采薇,他已经提来俞采薇的药箱,但里面瓶瓶罐罐不少,上面又没有写字,根本不知道哪瓶是解春药的。
主子也曾吞下一颗,但小顺子那会儿急得团团转,也没特意注意是哪一瓶,偏偏在这当口,那凶巴巴的丫头也不见人影。
潘威霖见俞采薇愈来愈激动,不得不打晕她,没想到她即使失去意识,仍扭着身子哼哼叫着。
这媚药太强烈了,让她难受得撕扯起衣服,而他怎么也不想让其他大夫看去这一幕,只好抓住她乱扯的手,她又不满的哼唧着,他被撩得欲火焚身,被她搞得满身大汗。
一再纠缠,她看似醒未醒,睁着那双迷蒙大眼,她终于吻上他的唇,冰冰凉凉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与舒服,更加乱无章法的索吻。
潘威霖一而再地被她点火,再也受不了,压住她狂吻,这样激烈的动作趋缓她体内贲张的情/yu,令她愉悦的发出shen/吟。
潘威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小脸泛着春色,媚眼如丝,恨不得直接将她办了,但他不能,他勉强抓住仅存的一丝理智,分开两人胶着的唇,却引来她的不满,再度搜寻他的唇。
潘威霖只能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感受到她的柔软,心里暗暗叫苦,偏偏她还不安分的扭动着。
「找到了!找到银杏了。」
屋外传来一名小厮的叫声,下一瞬银杏就奔了进来,看到潘威霖压着她主子,以为他在占主子便宜,正想开口骂人,却见主子在潘威霖起身时又坐起身来,双臂勾住他脖子,还要去吻他!
看到俞采薇的衣襟敞开,肚兜松垮垮的,露出脖颈甚至一半的胸前风光,银杏吓得目瞪口呆。
潘威霖看见俞采薇这陡然暴露的春光也是一怔,但立马回神,朝着银杏大吼,「是哪一瓶药!」
银杏怔了怔,像是听懂了,急忙奔到桌上,从药箱里拿出那瓶解药交给潘威霖。
他倒出一粒,但俞采薇动来动去,根本无法喂她吃药,他突然将药丸放入口中,一把攫取她的唇,她饥渴的回吻,同时也吞下解药,失焦的双眼慢慢合上,沉沉睡去。
潘威霖温柔地替俞采薇整理衣服,替她掖好被子,见她粉脸仍有淡淡潮红,又落到红肿的樱唇,他的心陡地又怦怦狂跳。
银杏来回地看着俞采薇跟他,不想突然间就对上他冷峻的黑眸。
「出来。」他的声音轻而冷,显然是顾忌到俞采薇。
银杏连忙跟着他的脚步出去,小顺子则回头看了床上的俞采薇一眼,也吐了口长气,放轻步伐地走了出去。
侧厅里,潘威霖坐在椅上,「今天这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说罢,他看了坐在一旁的好友一眼。
沈若东瞪他,「我有这么不知轻重。」
潘威霖再看向银杏,「还有你,你的主子也不能说。」
银杏犹豫一下就点点头,主子要是知道自己投怀送抱……她摇摇头,不敢去想主子的反应,承诺道:「这事奴婢一定瞒到天荒地老,谁也不说。」
潘威霖喝了口茶,才又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银杏忿忿起来,「有两个蒙面黑衣人突然闯进药材室,一个人扣住姑娘的脖子就往她嘴里塞了药丸,我还没来得及冲过去救姑娘,就被另一个人打晕了,再来就是梁总管在后院偏僻处把我摇醒了,老鹰抓小鸡似的把我揪到这里。」
她想到主子刚刚那动情的模样,想起她还算完整的衣着,知道他们两人还没越雷池一步,她猛地跪了下来,用力磕头,「奴婢谢谢王爷,您对姑娘的大恩大德,奴婢今世还不完,来世做牛做马也一定要报答您。」
潘威霖揉揉眉头,「去吧,好好照顾你家姑娘。」语毕,他走出去,沈若东跟小顺子也跟着出去了。
银杏看着他们,突然就见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然后对潘威霖拱手,也不知说了什么?
不久后,潘威霖、沈若东跟小顺子走了,但那名黑衣人就像钉子似的杵在门口,银杏想了想,大概是潘威霖要他留在这里保护她们吧。
盛牡院的客房内,血迹斑斑。
「太可怕了,我一过来就看到……呜呜呜……吓死我了,呜呜呜……」
郭欣害怕地依偎在潘威霖怀里还频频颤抖,泪流满面。
客房里一片狼藉,本该在柴房里的水仙倒在床铺下,显然已经没了气息,她手上还有一把染血的剪刀,头上也有撞击后的撕裂伤,正汨汩流着血。
赵政庆躺在床上,但他整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锦被上沾染一块又一块的血渍,但鲜血淋漓的胯下最是触目惊心。
此时府医匆匆奔来,一进屋,见赵政庆脸色土灰,死气沉沉,再见胯下那一大滩血,同为男人,他脸色都白了,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几针下去,再小心处理断根的伤口又喂汤药,忙活好一阵子,赵政庆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看他稳定下来,府医这才松口气,抹抹额上汗水,坐下来,接过药童端来的茶,一口喝掉。
此时,避开治疗的潘威霖夫妇也走进屋内,至于沈若东对赵政庆的死活没兴趣,早早走人了。
府医看着夫妇俩道:「赵公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他再也无法人道了。」
他也不好说太多,长公主死多年了,驸马爷是个胆小懦弱,也不敢管这有长公主血脉的儿子,没想到会成为太监,这香火可真的断了。
也是报应吧,赵政庆浪荡无行,就连女子怀胎,一旦看上了也不放过,偌大的公主府,大小冤魂都不知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