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言情小说 > 梦见相公后我穿越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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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凤,你没事吧?」秀妍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床边擦眼泪的女孩。

  支希凤抽抽噎噎地,「怎么会没事,你没看见楼宇庆吗?我才不想嫁给他呢!」

  看样子支希凤是真心不喜欢楼宇庆那样的男子呢!

  想起楼宇庆的样子,想起他替她说话,她沉默了一下。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曾经是一个事业有成,有自己的兽医院的兽医师,她拥有受人推崇的医术、她有精彩丰富的生活、她有房有车,经济独立且自主,她有个同是兽医的男朋友——曾经。

  虽然同为兽医,还是同一所学校出身,但男友李家骏的成就却远不如她,他受聘于她的兽医院,领着她给的薪水,这一点李家骏的母亲完全无法接受。

  他的母亲是个传统的女人,夫死从子,儿子是她的天,也是她的人生,而她无法忍受儿子的女人在他之上,她认为李家骏无法出人头地、发光发热全是因为她锋芒太露。

  她跟李家骏的感情生活里到处都是他母亲的身影及声音,让她十分困扰且不耐。

  「那是我妈嘛!而且我们是孤儿寡母,她本来就比较没有安全感,你就别跟她计较了。」李家骏总是这么说。

  交往七年,他多次向她求婚,可她从来不曾动过跟他结婚的念头。她完全不敢想像往后的婚姻生活会是什么恐怖故事。

  他在他母亲的安排下去相亲,而且偷偷地跟对方交往约会半年,她才辗转从其他同业口中听闻此事。

  分手是她提的,她一点都不难过,也没后悔。

  倒是大哥大嫂替她不值、为她抱屈,认为李家骏蹉跎她七年青春。

  但她觉得没有谁蹉跎了谁的青春,虚掷了谁的光阴。她的七年是七年,他的七年也是结结实实的七年,很公平。

  大嫂拉着她去拜月老,说李家骏那条线是棉线、不牢靠,得让月老给她绑条钢丝才行。

  她记得那天去拜的月老坐落在一家老庙的偏殿里,大嫂说那儿的月老灵验,成就了许多美好姻缘,可当她在有点昏暗的偏殿里,第一眼看见那尊月老时,却觉得祂像是个喝醉酒的老头子。

  「嫂,你觉不觉得这尊月老好像喝醉了?」

  「别胡说,太没礼貌了。」

  「你看祂脸好红,眼神还有点恍惚,老爸从前喝醉的时候也是这样……」

  「唉唷!大小姐,我求你别胡说八道了,快拜托月老给你配个合适的男人吧!」

  于是,她在大嫂催促下跟月老许了个愿——请给我一个自带光芒、不怕我锋芒毕露的男人吧!

  拜完月老的隔天,她在上班的时候突然昏倒,一检查,医生说她的脑袋里长了瘤,必须尽快安排手术。

  尽管手术有着风险,但她的手术是成功的,她醒来了,而且在她醒来之前还作了一个奇怪的梦。

  「哥,我梦见一个穿着斜襟袍子的光头男人,他好亮好亮……」她对守在床边的大哥张崇实说,「好像寺庙里那种护法或是尊者什么的,他全身都在发光。」

  她大哥说应该是她大嫂去帮她祈求手术成功平安,菩萨派了护法来守护着她吧!

  她也是那么想的,可是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了被丢弃在山沟里的秀妍。

  她为什么穿越在秀妍身上?她为什么看见了那个出现在她梦中的光头男人?难道这一切是那个月老搞的事?

  「你在发什么呆?」支希凤看她神魂出窍,推了她一下。

  她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每件事发生都可能有他的原因。」

  支希凤秀眉一拧,「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过……」她忖了一下,「或许那个楼宇庆是个不错的人也说不定。」

  支希凤听了,气怒地道:「哪里不错?他明明是个大老粗,一看就知道是粗手粗脚、不懂怜香惜玉的那种,兴许只比屠夫好一些!而且他大我十来岁,我……我不要!」

  「虽是大你十来岁,不过也才二十七嘛,一点都不老。」她说。

  支希凤眉心一皱,两只任性的眼睛瞪着她,「你觉得他不老,那你嫁给他啊!」

  「……」秀妍一愣,懵了。

  秀妍是被自己饥肠辘辘的声音吵醒的。

  周娘子与赵娴有几十年主仆情谊,亦是赵娴倚重之人,在后院及人事的管理上她几乎是可以不经过赵娴便可自行做出决策的。

  为了给秀妍教训,她让人将她的晚膳给倒了,光明正大的欺压她、糟蹋她。

  秀妍一点都不意外,连买进谁或发卖谁这种事都能决定的周娘子,要饿她个一两顿饭有什么难。

  她坐在床上,摸着自己扁扁的肚子,实在是饿得慌。

  这院子里没吃食,但楼府的厨房应该有些剩菜剩饭吧?幸运的话,搞不好能讨到肉包子或大饼什么的。

  忖着,她穿好衣服跟绣鞋,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离开院子。

  她记得给她们送膳的家仆说过楼府的厨房在西翼最底,于是她朝着西翼而去。

  穿过一处庭院时,远远地看见茶亭里有人,还闻到隐隐约约的烤肉味,她趋近一看,在这深更半夜于茶亭里吃肉的居然是楼宇庆。

  就在她思忖着是该绕道过去还是打消念头回房间睡觉之时,眼力极佳的楼宇庆发现她了——

  「欸!」他唤了她。

  她顿了一下,迟疑地看着他。

  对他,她的心情有点复杂,他是出现在她梦里的人,却也是如今活生生出现在她眼前的人。

  「过来。」楼宇庆语气平和,但有点像是在对她下指令。

  她不习惯被下指令,可他是楼家的少爷,又是白天里帮过她的人,她没有说不的道理,于是朝着茶亭走去。

  一靠近,她便发现他不是一个人在这里,还有一条大黑狗,大黑狗一看陌生人靠近便警觉地盯着她。

  「它叫什么名字?」她问。

  「来福。」他说。

  来福?还真是复古的名字。她经营动物医院那么多年,用「福」或「财」当名字的猫狗已经几乎没有了。

  这些年流行用日文跟英文帮宠物取名字,还有不少饲主会取一些无厘头的搞怪名字。

  「来福,」她蹲低,用轻柔的声音对着那条警戒心极强的大黑狗说话,「我是秀妍,你好。」

  说着,她伸出手,手心向下,手背朝上地靠近了它。

  「来福不喜欢陌生人。」他说。

  这时,来福嗅闻着她的手背,她继续对它说话。

  「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来福抬眼看着她,又嗅闻着,她慢慢地翻掌朝上,用指头轻搔它的嘴边肉及下巴。

  来福没有抗拒,反而将头一歪,像是要她再使劲一点儿抓它的脸颊,当她加强力道,它的头越来越偏,然后侧躺在地,舒服地伸长四条腿。

  当它一侧躺伸腿,她便看见它的性征。

  「原来你是男子汉呀!」说着,她揉了揉它的胸口,发现它有点喘,胸腔也有些大,她快速翻了一下它的腮帮子,研判它是一条超过八岁的老狗了。

  「来福超过八岁了吧?」她问。

  楼宇庆有点讶异地看着她,「想不到你还挺懂的。」

  「我喜欢动物。」她说,「它们比人简单多了。」

  闻言,楼宇庆先是微讶,然后撇唇一笑,「人确实复杂多了,例如你。」

  她抬起眼,疑惑地看着他。

  「把一个年轻男人摁在地上打的你,居然对一条狗如此温柔,这还不复杂吗?」他促狭地说道。

  「人做了欠揍的事,是真的该揍,可狗做了欠揍的事,却可以原谅,因为它们太可爱了。」说着,她双手并用地按摩着来福的脖子,教它舒服得翻开肚子、抬起后脚。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她尴尬地抬眼看他,而他正兴味地笑视着她。

  「饿了?」他问。

  「嗯。」她坦率地,「我得罪了周娘子,饿个两顿也是正常。」

  他唇角一勾,「一起吃吧!」说着,他抓起一根香喷喷的烤肉串递给她。

  看着那油滋滋又香喷喷的烤肉串,她吞了一口唾液,两眼发亮,「真的可以?」

  「吃吧,多着呢。」他笑容爽朗。

  「那我不客气了。」她说着,一把接过肉串便吃了起来,一脸满足。

  「吃慢一点,还有很多。」怕她噎着,他边递给她肉串边提醒着她。

  接过肉串,她爽脆大气地咬着,「好香,这上头的酱可真是够味。」

  「那可是厨子老刘的独门配方,不外传的。」他说,「你吃慢些,要是噎着,我可没水让你喝。」

  她瞥着他面前那一大壶酒,语带试探地,「那是……什么酒?」

  「云门春。」他说。

  云门春?好雅的名字。话说回来,她好久没喝到酒了呢!

  她其实是个爱喝酒的人,每天睡前都会喝一点酒以放松身心,但自从脑袋瓜里长东西后就没再沾过一滴酒了。

  看见她眼底那藏都藏不住的「渴望」,楼宇庆觉得新奇。「鲁酒香浓醇厚,你要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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