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不爱他,心便能不被刺伤,痛,也能少上一分,然而,她却悲哀得连选择的馀地都没有,命运注定她该拿她的一切来还他。
「我……什么也不是,对不对?」她恍恍惚惚地道出口。
「你说呢?」瞧她一脸的哀怨,早要她别自作多清了,这可怪不得他。
她凝望他,逸出凄柔的笑,习惯了他的残忍,她已不在乎伤会有多重。
她仰起头,在冷然的俊颜印上细碎的吻。谷映尘有淡淡的讶异,但他没表示什么,默不作声的任由她去。
缩紧的玉臂,将他拉下,他覆在她身上的长衫早教她卸去,纤柔素手解着他身上的衣物。
他扬起眉,终于出声。「你很想要?」
「求你……」她细声道。
不复往日矜持,她主动吻上他宽厚的胸膛。「只有你才能洗去我的屈辱,我不要在身上留着他恶心的气味,求你,映库……」
凝视她好一会儿,他不发一语,降下身子,吻上她的唇,秋水心立刻抛开顾忌,激切地回应,丁香小舌缠上他,热烈难分。
忙碌的小手,同时除去他身上的衣物,不着寸缕的娇躯再无阻隔的熨贴着他厚实的胸膛,真实的肤触,教她满足地吟叹。
「这么饥渴?」狂热交缠的唇舌一分开,他轻嘲道。
看在她这么「卖力演出」的分上,不给点回报好像说不过去。
褪去身下仅馀的衣物,他将阳刚而摄人心魄的健躯贴向她,在她的娇喘声中,俯下头舔弄她颤动的香乳,另一手细揉慢捻的沿着傲人曲线搓弄,直到感受到它在他手中硬挺热烫,他满意地往下移,挑情的舌来到她小巧的肚脐,绕着圈轻缓逗弄。
娇躯益见燥热,他一路直下,来到她沁甜的幽秘处,轻探的舌尖旋弄着包里在花瓣中的蕊心,她惊抽了口气,几乎无法承受这狂浪的激清。
「映……映尘……」娇唤声轻弱无力。
「这样就心痒难耐了?那这样呢?」似一倏灵巧的蛇,唇舌完全探入,搅动她泛滥的情潮……
「映……」她快承受不住了。
「别喊了。」他迅速地封住她的唇,给了她一个热烈的吻后,却又突兀的翻身退开,在一旁躺下,两手枕在脑后,谈天气似的淡道「我没义务满足你,自己想办法,要真受不了,到外头去找人解决。」
秋水心脸色一白,明明已认清了他的残酷,却还是承受不了他每一回突如其来的寡情与冷绝。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他竟如此羞辱她,将她说成了放浪的淫娃荡妇。
「非要我不可吗?那也行,如果你能满足我,我不反对。」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见她呆怔着文风不动,他又道:「还不过来!」
「呃?」她表情有些茫然,迟疑地靠向他。
他的话,她只能无异议地顺服,但问题是——该怎么做?一直以来,就是由他主导一切,她不会呀!「男人最厌恶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会是好话,她抗拒着不想听,但不带感情的冷然嗓音仍是飘进耳中。「是女人的反应像木头一样!你要是满足不了我,就滚到一旁去,别来烦我!」
秋水心轻咬着唇,忍住受辱的感觉,不让在眼眶打滚的泪滑落,倾下身,吻住他的唇。
他要她做,她就做,反正,她早就没有自尊可言,当一颗心被他弃如敝屣地狠狠踩在脚底下时,她就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羞辱她,是他唯一的快乐,好,她成全他!伤害她,是他唯一的目的,好,她也认了!既然上天要她捧着一颗面目全非的心,痛苦地爱着他,她还能如何?只希望他能明白,她的逆来顺受,为的不是赎罪,也非关歉疚,而是她爱他,不可救药地深爱他!即使爱他的代价是赔上性命,她也绝无怨尤。
冷情的薄唇,不为所动的任她轻吻,她低敛着眉,将忧伤压到心灵深处,分启唇瓣将舌探入,以热情挑动他。谷映尘瞥了她一眼,终于轻淡地回应,她深沈的难堪霎时消减许多。
「谢谢。」她柔声说出她的感激,这让她有勇气继续下去。
这女人总是说些没头没脑的蠢话。他不予理会的将目光别向他处,没搭理她。
淡柔的吻,来到他胸前,她迟疑了下,不确定该不该这么做。
深吸了口气,抛开不必要的疑虑,娇嫩唇瓣合住了他的乳头,以致没发现谷映尘一瞬间的讶然。
他——好像也是这样做的吧?秋水心一边回想,伸手捻住它,轻扯了下。
谷映尘轻柚了口气,浑身一僵,抿着唇将话迸出。「看不出来你的学习能力这么好。」
「是……是吗?」这是讽刺还是另有涵义?她分不出来。
依着他的方式一路而下,惊见他昂藏的欲望,娇容立刻赧红.染上缕缕醉人云霞。
真……真的要吗?
吞了下口水,她鼓足勇气,伸出羞涩的小手,圈住他热烫的欲源,这一回,他的抽气声清晰可闻。
「对……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她赶忙松手,无知又无措的反应,看得谷映尘气闷不已。
「继续!」他咬牙道。
「那……那好吧!」既然他都说了,她也只能遵命照办。
如钢似铁的男性欲望,炙热得烫手,她不让自己退缩,轻握着上下挪动,感觉到它肿大的变化,她瞪大了眼。
「少故作清纯,又不是没碰过!」他闷声道。如果他没记错,昨晚他才刚要过她而已。都不晓得翻云覆雨多少回了,还一副无知的处女样!秋水心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任何不适或不悦,她才又接续下一步——以她的口。
谷映尘死握住拳,呼吸逐渐浓重急促起来。她湿滑檀口的抚慰,带给他几近爆炸般的冲击,来势汹汹的欲望,夹带着翻天覆地的狂烈情潮席卷而来。
「然后呢?我该怎么做?」她仰起头,询问道。
「上来!」他粗声道。
「我?」她吓了一跳。这样……好像怪怪的。
「别让我说第二次!」他压抑着迸出话来。
秋水心不敢再犹豫。压下羞愧感,跨上他的腰,脸红心跳地迎向他炽热硬挺的欲望,密密地与他融合,紧实的柔暖包围,几乎令他呻吟出声。
天杀的!他怎么可以有太多感觉?别忘了,他之所以要了她,为的是羞辱她,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呀!他要是用了太多情绪在她身上,那便千该万死了!她只是泄欲的工具,如此而已!他必须无动于衷!
他在心中信誓旦旦地厉声告诫着自已,强自压下欲求,僵直着身躯不让自己妄动。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让自己不像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般,疯狂地与她欢爱。
可是当她在他身上轻缓地移动之后,那股袭来的狂热快感,却令他再也隐忍不住的轻哼出声。
摆动的娇胴散发出魅惑人心的妩媚冶艳,散落的长发随着娇躯的起伏节奏一同款摆舞动,给了他视觉上的感官刺激,谷映尘索性闭上眼不去看她。
他是故意的,要她,却不碰她。
秋水心命令自己别去在意,更为热烈地加快激情旋律,挥洒所有的热情。前后起伏的身躯翩然起舞,为这段缠绵无悔的爱恋舞出最耀眼灿烂的一页记忆……
冲击的火花愈烧愈烈,燃至顶点,在瞬间化为璀璨永恒,将她推向极致狂欢中,她娇喘吁吁地看向他。「映尘……」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在她出口之前便截断了她,沈声命令道「不许停。」她满足了,他可还没有,是她挑起他的欲望,他偏不要草草结束。
秋水心没再多言,身躯向前推进,将他要的欢愉给他,直到他在她体内得到释放,她才娇弱无力地退开身。
从头到尾,他始终维持原有的姿态,未曾动过,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相较之下,他让她觉得她的行为像极了荡妇,但她实在太累了,累得没有多馀的力气去感受那份难堪。
秋水心合上眼,在疲倦中沉沉欲睡。
跌入梦乡之前,空谷清冷的嗓音飘入耳畔——
「我还是小看了你,哪天要是日子过不下去,可以考虑上怡红院讨生活,保证百花失色,男人尽为你疯狂。」
她哀伤地一笑。
是了,这就是谷映尘,永远不忘伤她。
那天之后,冯世祺没脸再来骚扰她,让秋水心的日子平静了不少,而最开心的莫过于若儿了,他一直都觉得冯世祺很碍眼,但基于对方是长辈,又不敢多说什么,这下他主动消失,怎不大快人心?
「真好,没人再来烦我和娘了。」若儿扒了口饭,笑嘻嘻地说。
「吃饭别多话。」秋水心轻训儿子。
就算心里很认同若儿的话,身为长者,表面上还是要表达立场,以免儿子养成没大没小的习性。
「表舅很讨人厌吗?」谷映尘将鲜嫩的鱼肉挟进若儿碗中,若无其事地接续话题,摆明了不把她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