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无痕呢?那个与她勾过小指、承诺同赴今生,再许来世的无痕呢?
看着她下意识的举动,他知道她想起了什么,莫名的悲愤狂挑而起,他扳过她的身子,扣住她肩头逼问:F妳以为妳有资格质问我吗?是谁先负了我?又是谁先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才两个月!我才离开两个月而已,转眼妳已是他人之妻,好一个永不背叛!」
他尖锐地狂笑。「是妳先对不起我,今天我就是玩尽天下的女人,妳都不配过问!」说完,他重重甩开她,夜雪站立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
「不……不……」她无力地摇着头,泪花纷坠。「我没负你……我没有……」「妳没负我?」他轻轻笑了,眼眸却冰冷得无一丝温度。「原来是我记错了,妳没嫁给姜骥远,也不曾当过三年多的姜夫人,是我诬蔑了贞节圣女,我道歉。」字字句句有如利刃,尖锐地往她心坎刺。
「别这样……无痕……」与其看他冷血的笑,她倒情愿他狂怒的吼她。
「妳咎由自取,怪得了谁?」他捏住她优美的下巴,俯身逼视她。「别说我没给妳机会,妳说啊,当年妳为何下嫁姜骥远。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说啊!」面对他言之咄咄的逼问,夜雪无力招架地往后退。「我……我……」
能吗?能说出如风的事吗?他是那么的厌恶如风,如果再知道,她之所以冠上别人的姓、成为别人的妻子、有违他们的诺言,全是为了一个他根本不想要的孩子,他会不会将怒气转嫁到如风身上,更加地痛恨如风?盼不到父爱的如风已经很可怜了,她怎能再让他承受这些不公平的待遇?若真有谁必须承受什么,那就由她来吧!
「无话可说?」他寒声一笑,隐于其后的是难察的悲哀。
他是希望她解释的,就算再差劲、再离谱,他都可以感到安慰,至少她有心挽回,但她没有!她的背叛,昭然若揭到即使肠枯思竭都想不出借口掩饰!「对不起……对不起……」她哀泣着一声声道歉。不论如何,她伤了他是事实,她确实当了别人三年多的妻子……她永远愧对他。
这一声道歉,等于是承认了!明明是众所皆知的事,他为什么还要心痛?隐去了所有的真实情绪,他冷然道:「妳欠我的,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弭清,债,不是用说的,是用还的!」
可,她还能怎么还呢?除了她的人和一颗他不要的心,她什么也没有。
「拿妳的人来抵吧!这是我们早有的结论。」扣住近在咫尺的娇躯,灼烈的吻烙了下去。
错愕只在须臾,旋即她便闭上眼,无怨无悔的启唇响应他。
无关乎亏不亏欠,她说过,只要是他开口要的,她都会给。
扯开她衣襟,饥渴的唇如蝶儿嬉花,吮弄她那如玫瑰般为他而绽放的蓓蕾,轻狂的挑弄下,她禁不住轻喘。
熟稔的褪去彼此的衣衫,他更形狂放的在她身上恣意而为,技巧的抚弄下,她浑身早已灼热不堪,虚软的双腿几乎撑不住身躯,只能无力地攀住他。他邪气的挑了下眉。对于她的身子,他再熟悉不过了,要挑起她的欲望,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将她横抱起放在床上,他以手指揉捻着粉红挺立的乳尖,惹得她再一次轻喘不休。温热的大掌终于覆上白玉般的酥胸,完完全全的抚玩珍爱,她意识迷乱,只能任他摆布。
「说补偿是修饰文辞,事实上,妳还挺享受的,不是吗?」他轻佻地讽笑。夜雪一僵,敏感地察觉到他的羞辱。
「难道不是?」他加重揉捏的力道。「欢迎否认。」
他是存心的!夜雪抿紧了唇,努力压抑着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想保有最后的自尊。
好倔!不愧是他所认识的俞夜雪。
他存心和她卯上了,邪肆的手往下滑,有了前一回的经验,她意识到他将有的举动,双腿立刻并拢,她不能让他用狎妓的态度对待她!
展牧云不以为意,仍是强势扳开了她的腿,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将手指探入她诱人的女性幽谷,轻旋逗弄了起来。
「别告诉我,妳不喜欢。」她不由自主的反应,已充分将答案昭示,可,他并不会因为这样便满意的放过她。
「不说话,嗯?」他撇撇唇,倏地狂猛抽刺了起来。
只要想起另一个男人也曾对她做过同样的事,她也曾经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展现这一面,为别人而狂为别人而媚,一股狂燃的妒火烧疼了骨髓,几乎将他吞噬!
今日,她会站在这里,听凭他摆布,为的不正是姜骥远?他没忘记当时她是如何的全心维护美骥远,这是要有多深的爱恋,才有如此的牺牲奉献啊!他也想自我安慰的告诉自己,夜雪留下的原因之一,或许还包括了仍旧对他余情未了,他们仍是有希望……可,这说词有多愚蠢,他自己也知道,任何一名女子,在经历了他这般残酷冷绝的对待后,谁还会傻得甘心留下呢?
夜雪怕是一刻也不想多待,渴望回姜骥远身边,可又偏偏走不得吧?
所以他恨!
满腔的怨,只能藉由这种方式宣泄,看她为他而迷乱煎熬的小脸,方能取得平衡。
「不……」她低哑地迸出话来。
「我是不是说过,别言不由衷?」他更深、更激烈地加快在她体内的韵律。「啊——」她终于不受控制地喊了出来。
「如何呢?」他很有耐性地又问。
「求……你……」她再也无法忍受,难堪而挣扎地吐出话来。
「求我什么?」他一步也不放过,硬要逼得她将最羞颜的话道出。
「我……我……」不,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妳要我,是吗?」他倾下身,似有若无的贴着她的唇诱哄她,这巧妙的挑逗,又令她一阵颤悸。
「我……要你……」她咬牙道,终究还是将最让她无地自容的话说了出口。谁知他却微微退开身,残忍地回道:「凭什么我就该满足妳?」她要,他就给,那她将他展牧云当成了什么?
「你——」她羞愤得恨不能一死了之!
盯视她悲绝的小脸,他终究还是没能绝情到底。
微一挺身,他瞬间进入了她,在她诧异地抽气声中苦涩一笑。
当他没志气吧!他活该栽在她手中。
好不甘心啊!至少,让他索求点什么……
他以磨人的方式,轻缓的移动,却不肯深入,欲求得不到宣泄,反而把欲火撩得更烈、更无法自持。
他也不比她好到哪里,但他咬紧牙关。比起被践踏得面目全非的尊严与骄傲,这不算什么。
「牧云……」她饱受煎熬地低吟出声。
他在折磨她,她知道,他存心想用这种方式,让她看清自己像极荡妇的一面。「说啊,凭什么我该满足妳呢?给我一个好理由。」他陪她耗,要苦大家一起苦,这才公平,没理由、永远让他扮演那个悲哀的角色。
「我……啊……」他微微退开,等着她的答复。
「说啊!」他再往更深层之处探入些许,又抽离。「嗯?」
夜雪被激得意识迷乱,不由得冲口道:「我……爱你……」
展牧云狂震了下。「妳说什么?」他真的听到了那三个字吗?
「我爱你……一直都爱……」她直觉地道出埋藏心底的深情。
他变了脸色,扯出一抹极悲讽的笑。「说谎!」他惩罚的刺入她体内,惹得她狂叫一声。
「不……我没有……」她无力地喘息。「为何不肯相信我?」
他也想信,可她的背叛是铁铮铮的事实,而她又提不出解释。
「爱我?」他悲哀地反问。「爱哪一个我。从前的、如今的、或者说,妳只爱这一刻的我、只爱能给妳欢愉的我?」
夜雪闭上眼,再也无力反驳。他不相信她的爱,将她曲解若此……她还有何话说?
她的无语……是默认了?
「好一句美丽的谎言啊!就冲着妳这句话,我怎能不有所回报呢?」他猛然挺身,深深地埋入她令人发狂的柔软之中,不再迟疑地热烈冲刺了起来。夜雪惊抽了口气,及时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吟叫出声,她不想再让展牧云认为她放荡。
然,展牧云没让她如愿,以更狂猛的戮刺,逼得她无从压抑。「再忍下去就很假了。」他嘲弄道,一手挤弄着白玉般的酥胸,带给她另一波的战栗激情。
「啊——」她终究还是无法抑制,娇喊出声。
无声的笑容中,全是哀戚。「这才是妳要的,是吧?」爱?多么不具说服力的说词!
狂欢至极,瞬间的迷炫,幻化成无数璀璨火花,同时不带感情的话语,淡淡从他唇边逸出——「女人果然个个淫荡!」
***处理完最后一件事,在程杰领命而去后,展牧云推开窗,深吸了口新鲜空气,伸展略微僵硬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