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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羽怀根本不明白她为何向自己道歉,也没有心思去思考。他的一双灼热眸子不听大脑控制,迷恋上慧凡暴露在浴巾外的雪白肌肤,身高让他占尽优势,清楚地看见慧凡的半裸胸部和乳溝,他已经看过她的裸体,包里在浴巾下的是一副无懈可击的完美身躯,光是想像已足以令他血脈僨张,为此雷羽怀更加恼怒。

  「到底有什么事?」

  他异常粗鲁的语气,反而令慧凡更为紧张、手足无措。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在浴室里睡着,害你空等,你别生气,我下次不会了。」慧凡摇手保证。

  乱七八糟!雷羽怀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不管你有什么话想说,都先去把衣服穿上。」

  雷羽怀双手在胸前交叉,控制自己蠢蠢欲动的手不要去碰她,但此举却使他看起来更为严肃,慧凡误以为他已经怒气高张,因而更加慌乱。

  「羽怀,你别生气嘛,真的不会有下一次了!衣服……我没拿衣服……进不去……鑰匙……门锁着……我才敲门……不是故意……」慧凡语无伦次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手忙脚乱地试着解释。

  雷羽怀盯着她的动作,看得眼花撩乱﹐听得一脸茫然,完全不明其意。他的脑子裹只想着一件事,她再晃动下去,仅是随意裹住身体的浴巾可能会掉……

  「不要动!」

  雷羽怀一把将慧凡抱进怀里,及时救援松落下来的浴巾。幸好,差一点点就——

  「羽怀,怎么了?」慧凡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雷羽怀突如其来的拥抱使她兴奋又臊热,连呼吸都变得不一样了。

  「你为什么不把衣服穿上﹖﹗」雷羽怀咬牙切齒的像在咒骂她的不对,却把手臂收得更紧,使她更靠近他。

  「羽怀,是门的错——不对,是我的错,我不小心把门上锁——」

  慧凡还想解释,但雷羽怀根本不打算听,他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

  他不再克制自己,让急切的渴望压过理性,向她索讨一连串的吻……

  慧凡只觉得天旋地转,什么也不能思考,任由雷羽怀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包里着湿头发的毛巾掉到地上,湿冷的长发流洩而下,打到雷羽怀的手背,同时泼醒他的理智。

  他在干什么﹖﹗如果此时侵犯了慧凡,不等于顺遂了那群「阴谋者」的意思?一想及他们阴谋得逞的奸诈笑容,以及接踵而来的调侃,雷羽怀的欲火几乎完全被澆熄。

  他放开慧凡,转身背向她,同时粗嘎地开口:「回房间去穿上衣服!」

  慧凡呆呆地站着,任浴巾滑落到地上,好半晌才清醒过来。

  「房门锁住了。」她轻声说,红着脸抓起浴巾紧紧围住自己。

  雷羽怀皱起眉头,倒没有出现意外的神情。

  「你的房门鑰匙呢?」他第一天就把整串鑰匙交给她了。

  「锁在里头。」慧凡吐吐舌头,用微小的音量说。

  雷羽怀闻言转头瞥她一眼,眸底掠过一抹轻叹。

  「羽怀,你有没有备用鑰匙?」慧凡可怜兮兮地低头「瞄」他。

  「没有。」雷羽怀回答得很干脆。

  「那……怎么办?」慧凡急忙抬起头来向他求助。

  雷羽怀二话不说,回房间拿了一件深色襯衫给她。「你先穿上我的衣服,我打电话找人开锁。」

  慧凡接过衣服,心里为自己又给他带来麻烦而难过。

  为什么她总是在他面前出糗呢?

  *  *  *

  「爸爸﹖﹗您什么时候上来的,怎么不先告诉我?」慧凡打开门,看见施鵬达站在门外,吓了一大跳。

  「你啊!上来这么久,没打过一通电话给我,爸爸担心你,趁着北上参加一位长辈的寿宴,顺便过来看看你。」施鵬达给了女儿一个责怪的眼神。

  施慧凡勾住他的手臂,吐吐舌头,转移话题,「爸,您先进来坐吧,我给您倒茶。」

  施鵬达走进客厅,随意瀏覽了一下,「空间不大,倒是裝潢得不错。」

  慧凡例了一杯茶给他,「爸,您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前几天羽怀打电话给我,说你把雷家给烧了,只好搬过来公司住。刚才我先去找羽怀,他出去了,是他的秘书告诉我你住这里。」

  又是一个责怪的眼神递过来,慧凡蹶起嘴,「爸,我又不是故意的,您别这样看人家嘛。」

  施鵬达摇摇头,「唉!老爸早已告诉过你,量力而为,你就是不听。」

  「爸,这都要怪您,从小到大这不准我碰、那不准我做,我当然什么也不会了。」

  「别把责任归咎到你老爸身上,想想你做的一连串『好事』……」

  「爸,您别这么会记仇嘛。我不过是把几件您用不到的东西送给需要的人,这也算是帮您做善事呀。」慧凡马上接口为自己辩护。

  「你还真说得出口﹐一个上门布施的和尚会需要一尊价值百万的佛像吗?那时候你几岁?我记得还不到十岁吧?」施鵬达斜睇着女儿。

  「八岁。您又不拜神,与其放在家里沾惹尘埃,倒不如送给和尚供奉膜拜,这是为您积德呀。」慧凡理直气壯地说。

  施鵬达撇撇嘴,「那幅挂在墙上的水墨画呢?那可是名人的真跡,价值好几百万,你居然把它送给一个落魄画家。」

  「爸,那种书您多得是,送一幅给人有什么关系。那是他祖先的作品,您『归还』给他,让他有个寄托,好重新振作,这也算是好事一件呀。」

  「那我的骨董车怎么说?你看过乞丐开骨董车在路边乞讨吗?」施鵬达一想到那辆被女儿送掉的爱车,就忍不住嘲讽。

  「那有什么办法?谁教您只给我信用卡,不给我钱,我只好请司机下车,把车子送给人罗。他们一家人好可怜,丈夫残废需要钱医治,一个妇人带着六个小孩,还得照顾生病的公公、婆婆,一家人全部上街乞食,任谁看了都会心酸。有了车子他们就可以去换钱,日子也就不会过得那么苦了,何況爸您又不缺那一辆车。」慧凡做了一个不耐烦的表情,不悅地说:「这些都是陈年往事,您还提它干什么?而且这跟您不让我学东西也扯不上关系。」

  「什么叫我不让你学东西?女儿,别把话说顛倒了,你小的时候我让你学鋼琴、舞蹈、插花,结果呢?你把老师家里的鋼琴弹坏,我赔人家一台鋼琴﹔学个舞蹈,老跳到墙壁去踢镜子,我起码赔了五面镜子钱﹔说到插花那更离谱,你居然把老师珍藏的聚宝盆给打破拿来当花瓶用,那可是他的传家之宝哩。」

  「那么珍贵的东西,他干嘛搁在墙柜上?我以为不重要嘛。而且它长得又不比其他花瓶好看,老师那节炉上的是『残缺之美』,我捨不得摔坏花瓶,就只好摔它罗。」慧凡到现在还是想不透一只黑漆漆的盆子有什么值得收藏的,花瓶还比较美观哩。

  「你总有理由!每一门炉学不到一个月,就被踢出师门,搞到最后没有人敢收你这个学生。幸好学校是义务教育,不能赶你出校门,否则你连学校都进不去。」

  「老爸,您真夸张。」慧凡皱皱鼻尖,決定不再闲扯下去,她的糗事一大籮筐,三天三夜也扯不完。「您来参加谁的寿宴?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不过羽怀应该知道。严老夫人是名门望族之后,她的丈夫死得早,她一手管理严氏财团,在她的经营之下,严氏财团在政商两界都很吃得开。」说到严老夫人,施鵬达是一脸敬佩。

  「那她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女强人。爸,您就是要参加她的寿宴呀?」

  「嗯,今天是她的八十大寿。」施鵬达若有所思地瞥了女儿一眼,突然问:「慧凡,你和羽怀处得怎么样?」

  「羽怀对我很好呀。爸,您问这做什么?」慧凡想到雷羽怀给她的吻,一阵脸红。

  「老爸关心你啊。如果羽怀只是把你当成普通朋友,对你没有感觉,那你最好别陷得太深,尽早跟老爸回家去。」施鵬达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慧凡是他唯一的女儿,他虽然事事顺着她,却不希望她受伤害。

  「爸,感情需要慢慢培养嘛,人家也不过才来半个月。」慧凡一点也不想离开雷羽怀,更何況他们接吻过,算是有进展,她很知足,不会一下子要求太多。

  施鵬达眼看女儿一点也不「恋家」,叹口气又摇了摇头,「女大不中留啊。算了,我不勉强你,不过,晚上你得陪老爸去参加严老夫人的寿宴。」

  施鵬达的眸底闪过一抹狡猾的光芒。

  慧凡不情愿地皱起眉头,「为什么要人家去?那种宴会拘谨又无聊,而且一定都是些上了年纪的长辈,我又不认识,才不要。」

  「这你就错了,严老夫人举办这场宴会,来者有六成以上都是年轻的女孩子,你去了就可以认识一些朋友。羽怀每天工作忙,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也无聊吧?」施鵬达慫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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