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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家对姑娘家还能怎么了?”他喝了口茶,一点也不担心。

  “说得也是,不过那几个丫头的酒量都好,若是你那朋友酒量不好,只怕现在已被灌醉了。”崔云看著他,“夜也深了,早些回萱王府吧!免得届时给人传成你夜夜寻花问柳不知节制。”

  “不早传成这样了吗?”外头人对他传得愈糟愈乱、愈像纨裤子弟愈好,免得钟老贼老注意他。

  “你啊。”崔云摇了摇头。

  “说到我这形象的塑成,你居功厥伟哩,若不是你在每个到此的达官贵人说萱王爷 如何荒淫无节、饮酒无度,我这人人心中的征北英雄还真难‘蜕变’成纨裤子弟哩。”

  “你这是怪云姨喽?”崔云一笑。“行啦,快去看看你那朋友吧。”

  萱雪寒才站起来,外头有人连门都忘了叩的就跑进来,“萱……萱王爷……索大夫 他……”

  银钗还没把话说完,萱雪寒就立即冲出去了。

  “哎哟!”银钗一顿足。“人家还没说完啦!我是说索大夫色性大发,死抱著月花又亲又抱,还……对她上下其手啦!”想不到长相斯文的索大夫那么……那么好色。

  他那双又修长又白的手顺著月花的身子由上而下,又由下而上,哎哟!她在醉仙楼待了十多年了,这么好的技巧她头一回见到,光用看的就教人口干舌燥。

  “索大夫对月花上下其手?”不会吧?她不是女的?难道她有那种“断袖之癖”?对于方才萱雪寒的话,崔云似乎有些明白。

  怪不得!怪不得雪寒一脸哀怨又绝望的说──有一种人今生不能爱,爱了注定要痛苦。

  原来如此!原来他早知道她是爱不得的,也难怪他认为人生没有什么值得快乐的事。

  可怜的孩子,原来他的世界那么黑暗。

  萱雪寒发觉这是他第一次笑不出来,也觉得第一次那么丢脸。

  他带来醉仙楼的客人就算醉了也都能保持一些形象,大不了睡著了雇顶轿子送回府而已,最离谱也只有上一回李将军醉了之后,大跳贵妃醉酒吓走一大票客人而已,而这回……萱雪寒抚著额真的不知从何说起。索情她……她竟意图想非礼醉仙楼的姑娘,把人家姑娘扒得只剩一件肚兜和裙子,然后趴在“温柔乡”就睡著了。

  他推开门二话不说就把索情从人家身上揪下来,结果他真是失算!

  揪下索情的同时也把她吵醒了。于是很自然地,她又紧抱著他。她抱他抱得还有些力道,不愧是练家子,连武功在她之上的他都觉得她使上力了,怪不得方才那姑娘任由她胡来,因为人家根本没法子挣脱她。

  想挣脱她,他得使力,一使力又怕弄伤她。不得已之下,萱雪寒得任她像章鱼一样 “捉”在他身上,坐著轿子回萱王府。

  她酒品还真不是普通的差,以后他再也不敢带她上醉仙楼了。

  回萱王府之后,林总管和一些仆人对这种画面都十分好奇,可是碍于萱雪寒沉著脸,大伙儿都识相的没敢多问。

  “王……爷……”林总管还是开了口,心中纳闷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他背过身子,然后拉了拉索情已松开的衣襟。她雪白的颈项已露了出来,女人的肌肤岂能示人。

  发觉大伙都退去,且带上门后,萱雪寒才如释重负。

  捉在他肩上的力道几乎已完全松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想将她安置到床上躺好,谁知才稍稍一动她又醒了。她睁开一双怎么看仍是醉得厉害的眼,双手挪到他脸上捧著他好看的脸,然后笑了,不但笑还大胆地把嘴凑上,双手在他身上游移起来。

  任由她放肆,萱雪寒竟发觉自己的身子也燥热起来。阻止她在他身上的放肆,他捉住她探入他衣襟的手。

  只见索情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为……为什么不让我玩?”

  她喝醉,他可不。他瞅著她看,理智的脑袋尚管用。

  “我是谁?”他要女人除了出自她自愿之外,对方还必须是清醒的,他没兴趣和女 人玩一觉醒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剧。

  “月花。”索情笑了,用手指著他,“你……恶……是月花!”她用手抚著他结实的胸膛,摇头晃脑笑著说:“你……你要我摸你的这里……奇……奇怪,方……方才是软的,现在变硬了,结石吗?没……没关系,我是大夫……我帮你看……看,保证药……药到病除。”她伸手去拉他的衣服。

  这种情况真会药到“命”除!她醉得真的不是普通厉害!萱雪寒闭闭眼,差些没翻 白眼。不过,他没多少时间表现他的无奈,因为索情的手正意图拉开他的衣服为他察看 为什么他的胸部是硬的。

  真是……哪个男人的胸部是软的?

  忽地“嘶”了一声,萱雪寒胸前的衣服给捉下一块。

  这女人喝醉后的蛮力真吓人,不成!再玩下去整夜都甭睡了。正打算点穴让她不再 骚扰人,索情忽地往他身上一扑──又睡著了,可恨的是她仍是抱著他不放。

  这夜只怕不得安眠了。

  ☆ ☆ ☆

  以著小木枝逗著笼中的喜鹊,钟有期今天心情特别愉悦,不时地抚弄长发、脸露笑意。

  “爹,啥事这般高兴?”钟运国也正好溜马回来。

  “待会儿就能看到你义妹啦。”会收贺王府的郡主为义女,正因为她长得像他十二岁即夭折的小女儿,每每看到贺香玲,钟有期就好像看到小女儿一般,那股好感打从心 里滋生。“这丫头最近不知忙啥,好几个月没见到她了。”

  “说到那丫头,都十八了呢!不知贺王府的人为她的将来作打算了没?”钟运国也 同样因为贺香玲长得像妹妹而多疼她几分。

  “这丫头自小娇生惯养、眼高于顶,她爹娘为了想把她许配给谁,想必也想破了头 。”钟有期一抚长发,“若不是碍于她进宫可能会与你姊姊争宠,我还曾想过让她进宫 哩。”

  “玲丫头不会想进宫的。”

  “她对你吐露过情郎是谁?否则你怎知道她不想进宫。”

  “这倒没有,不过,她的性子强,嫉妒心又重,绝对不会想进宫。后宫粉黛三千人 ,她一进宫不会快乐的。”自古帝王哪个无后宫?玲丫头不会想和众女共侍一夫的,纵 使一旦入宫就身分不同。

  “义兄说得没错!”远处走来一名红衣丽人,模样俏、态度十分倔傲。

  “玲丫头。”钟有期一笑,“你这丫头在义爹面前就是那么不知礼。”他言语中没 有责备之意,是全然的宠溺。“来了怎不叫人通报?”

  “想给义父一个惊喜嘛。”贺香玲一笑起来是千娇百媚,“我的确一点都不想进宫 。”为什么最近那么多人一致想要她进宫?嫁皇上有啥好?除非让她当皇后,否则她才 不进宫!可是,这已经不可能了。

  “不想进宫,你可有意中人?”钟运国问。“玲丫头若有意中人,不必害羞,告诉 义兄,在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帮你。”

  “才没有。”贺香玲一皱鼻子。“满朝文武我才瞧不上眼!”她骄傲地仰高脸,然 后对钟运国眨了眨眼,“对了,义父,方才我从果园那头走来,看到好多果实都成熟了 ,好漂亮呢!”

  “想吃吗?走,咱们进花厅去,叫长工摘些来给你尝鲜如何?”钟有期说。

  “我想亲手摘,好玩嘛!你要是担心我构不著果实的话,可以请义兄陪我去。”有 些事,她只想和义兄说。

  “行啦!我先回去叫下人准备你爱吃的东西,晚上在义父家用完晚膳再回去。”

  “谢义父。”她甜甜一笑,“义父待我是最好了。”

  看著父亲走远了,钟运国在贺香玲头上一拍,笑著说:“你这丫头就会灌爹迷汤。 ”他带著她往果园方向走,“单独留下我,有事想说?”

  “义兄,呃……你方才不是问我有没有意中人,想帮我忙吗?”她脸红了起来。

  “你不是说满朝文武你都看不上?”他故意逗她。他知道玲丫头单独留下他的原因 ,只是……牵红线有爹在场不更好?何以她要刻意避开爹?“好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 承认,行了吧!对了,为什么你不想让爹知道你的意中人?”

  “因为我曾听娘说过,义父他……他对我……我欣赏的那位公子,颇有微词,所以 ……我才找你。”

  “爹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太可能喜欢吧?”他们父子有时是会有争执,可是在一般 时候他是惟父命是从的。

  “不,你跟他应该不错才是。”贺香玲低下头、红著脸,“有一次我随我娘到寺里 烧香途中,曾看到你和他……一块骑著马有说有笑。”

  这种人很多,她到底说的是谁?

  第四章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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