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宛自上车后就一直发着杲,昨天其实睡得还好,可今早宿醉仍在。恍恍惚惚之际,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花小姐,到了。”见花宛仍杵在车上不动,司机提醒她。
到……到了?她如梦初醒的透过车窗看了一下外头。
“这里是……”还在市区吧?不是要回别墅?她看着眼前一栋漂亮的洋房发着呆……
司机在她未回神之际,塞给她一串钥匙。“席先生要我将你送到这里。”他下了车为她开门。“请下车。”
为什么要约在这里?因为不明白他的用意,她的心里更加不安。犹豫了一下,她还是不为难司机的下了车。
“席先生……他在屋子里吗?”约她到这里来,不会是要向她兴师问罪的吧?因为如果在别墅吵了起来的话,同住一屋檐下的奶妈不太可能不知道。
她来英国的目的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她,来这里是为了演一出“甜蜜交往”戏给她看的,可不能让她看到他们大演铁公鸡的样子哩。
连吵架的地点都想得周到,真不愧是席君越。
开了三道锁之后,她总算进到大厅了。如果她的心没有荡到谷底、忐忑不安的话,也许能好好的欣赏这里的摆饰。可她现在……真的没心情。
席君越在房子里吗?,还是他已经上班去了?如果他上班去了,又何时回来?回来之后,那她……
“终于回来了。”
赫!花宛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差一些没尖叫出来。她定眼一瞧前方背对着她方向的一张沙发上正横卧着一个人,大部分的身子被沙发背挡住了,只露出穿着皮鞋的脚和遮住修长小腿的西装裤!
“你……你没去上班?”她的声音有着难掩的惊慌。已是上班时间了,没想到他还在。
席君越坐起立身后向她走来,“我没去上班很奇怪?”
花宛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工作狂不上班,真有那么点奇怪。”不……不行!单单只是他瞧着她看,她的心跳就快得令她无法负荷了,再这样继续下去,她会连思考都成问题。
现在的她不适合面对他。“我……我的房间在哪?我……我昨晚睡得不好,想补眠一下。”她现在真的是头好痛!
她的情况有他糟吗?。昨天被那个叫罗诏的男人挂电话之后他就一直没睡,到现在都没阖眼。
“楼上房间很多,你可以自由选择。”他眼神仍落在她身上没有移开过。“不解释一下昨天的事?”
看他一脸平静,花宛的心里难过,很快的有了一股无明火。“没什么事需要我解释?”
“和男人在外头过夜叫没什么事吗?”他努力的压抑住心中的不快,不想情绪化的去处理事情。可花宛的态度真的叫他火冒三丈!一夜的妒火、睡不着觉的疲惫都已经令他的情绪绷到最高点。现在只要有一些些火苗,他努力撑起的冷静就会立即崩塌!
被这么大声一吼花宛怔住了,因为她从没见过凡事不系于心的席君越,会那样情绪失控的吼人。
“即使有什么事你管得着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夜不归营!”一回过神她立即反击。
对于他她有很多的不满、很多的怨慰,平常时候她总是因为“身份”的关系努力的压抑着,因为她不是他的女友,所以她没有资格要求他太多;因为她不是他的女友,所以有些不平衡她,只能压抑,因为她不是他的女友,所以……
她清楚她的身份,所以不敢对他有所要求,可他呢?他该比她更清楚彼此的关系的,凭什么这样管她?
“你现在和我交往中。”
“这是假交往,你我心知肚明!”一恼火,她管不住自己嘴巴的豁出去了。“既然是假交往那就有结束的一天。在你一脚把我踹开的那一天前,我是不是该先找好备胎?”
“这就是你昨夜没回来的原因?”他冷冷的瞅着她看,嘴角严肃的抿直了。
他恼怒的表情令她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横了他一眼,她匆匆的欲走上楼。
“我要上楼了!”她才踩上第二阶就给席君越一把拉了下来,一个重心不稳的,她跌坐在地毯上。
“说清楚再上楼!”他拉扯花宛的力道疼得她直用一只拳头捶打他。
“要说什么?!都说清楚了!”她的另一只手一直没闲着,使尽气力的捶打着他。
“我要你告诉我,你和那姓罗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又到了什么地步了!真的已经到了可以上床的地步了吗?”他终于制住了她的两只手。
花宛愤怒的看着他,眼眶红了。他竟然以为……
深吸了口气,她问:“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事实。”
“你不是很聪明?用你的跟睛看、耳朵听、脑袋想啊!”
席君赶抿着唇,理智在崩溃边缘。“你真的和罗诏上床了?!”
花宛快气疯了!到现在他还是这样认为?!“你这王八蛋、冷血动物、工作狂、大骗子……”她把能骂他的全骂出来了。“我……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再也不要……罗诏比你好得太多,我若真的喜欢上他,那也是应该的!你该好好的庆祝一番!庆祝我不会再缠着你了!”她的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一想到自己的委屈她哭得更凶……
看她哭得伤心,席君越怔住了。“花……花宛……”
拍开他伸过来想安慰她的手。“不要碰我!”
她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忽地狠狠的瞪住他,却又出其不意的一把抱住,然后将唇压在他的唇上……
花宛的吻是愤怒、是发泄,却也是一种无法获得回应的无奈。吻着他,她狠狠的吻着、痛苦的宣泄着,在松开他之前在他唇上狠狠一咬……
在尝到血腥味的同时,她睁开了眼、松开了口,可席君越却反客为主的回拥她,略微一使力的将她推倒在地毯上,继续方才的吻。他的吻刚开始延续着花宛的蛮横,可渐渐的由霸道转为温柔缠绵……
他的吻……一向是这样温柔的吗?理不清是什么样的心情,花宛的泪悄悄的滑落。她的手攀上了他的颈项,冀求着更多的爱怜。
他的吻渐渐地转移至颈项,手大胆的在她曼妙的身上游移着……
“嗯……”禁不住一波波如同波浪一般的快感,花宛低吟出声。
虽是彼此第一次有那样亲密的举止,可他们就仿佛是一对相恋已久的恋人似的,彼此的契合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已经搞不清楚他是何时退去了彼此身上的束缚,只知道他每个举动都在她身上燃点了一把火苗,灵欲的火把点燃了她所有的感官,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令她又痛苦,又有一种致命的快感……
转移在软丘上的挑逗,席君越灵魅的巧手沿着柔美的曲线而下,探索着她未有人到访过的秘密花园,逐一的挑起浪涛般的情潮……
急促的呼吸、原始的节奏……
秋天的伦敦,别有一股缠绵浪漫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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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仍弥漫着云雨的气息:
找了条毛毯裹住彼此,席君越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方才弄疼了你没有?”方才是她的第一次,在进入她的时候,他感受到了。
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不可否认的,他感觉到一阵狂喜,并且对于自己的占有欲感到讶异。
花宛脸上退去的红潮又染上了双颊。她微微的摇着头,“还好。”
对于昨天她在饭店过夜的事他释怀了。可对罗诏那个人,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他对花宛是有着特别情感的。
彼此间又一阵尴尬的沉默。老实说,方才那场如 梦似幻般的云雨,她觉得美得恍若不是真的似的,尽管双腿间仍有着初经人事的不适痛楚。
喃喃自语的,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男人和女人做这种事,对男人而言,真的只是发泄?”她可以感受到他待她如同易碎娃娃一般的呵护,可不认为那是爱。
对男人而言,爱一个女人时可以和她做爱,不爱一个女人时,一样可以和她上床,怪不得有人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有些男人的确是这样的动物。”
“不要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好像你也是其中之一似的。”
席君越看了她—跟,心想:一番云雨之后说这种话好像有杀风景。想着她的话,他觉得他好像有必要把一些事情解释清楚。
事情有些复杂,他想着该如何开始。沉默一会儿,他说:“我……好像没能遵照当初我们的约定。”
“约定很多,你指的是哪一项?”这个男人真奇怪,他们方才说的是什么呀?为什么他话锋一转转到这话题上?
唉!算了!方才那话题好像长了刺似的,怎么说都扎人。
“你记得当初我们约定‘纯交往’吗?”想当初她还很坚持,生怕他占了她便宜似的。“会发展到这一步,说真的……我也投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