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越将他推回原位子,双目盯锁住他。“花宛开的车是你送去给她的,而她车子的煞车线给人切断了,你从别墅开到市区给她,不可能沿途没踩过任何一次煞车而没出事。”Steven喜好开快车的习惯他早知道。“而她一换手就出事,我想这个关键就在于你曾‘好心’的替她打开车盖作检查吧?在一个不懂车的人面前佯装着修车,而实际上进行破坏之实并不是件难事。”
“你太有想象力了!”
还是不承认?“是吗?既然我是凭想象冤枉了你,乱定你的罪,那么也许我该把这件不单纯的车祸事件交由警方去调查才是。这样也许才对称公正些!”
“……”Steven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
席君越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他身上。“其实知道花宛出事的原因时,我就猜到是你做的。因为……早在五年前你就有前科了。”不容他狡辩的说明,“你对付花宛的方法,早在五年前就用在君薇和我哥身上了,是不是?”
“你……”他的唇在抖,他想否认,可终是说不出口。
“这件事不只我知道,君薇也知道!”
“她……”Steven觉得自己好像狠狠的被打了一拳。“她知道?”他头皮一阵发麻。
于是席君赶把苏君薇死前告诉他的话重述了一遍。
“……即使在死前她知道是自己亲生弟弟的要了自己的命,她还是拼命的请求我放过你。因为她走后,奶妈就剩你一个孩子了,她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
Steven听完了席君越的话,眼眶忽然热了起来,泪水一滴滴的滑落,对于自己孪生的姐姐,他第一次感到抱歉,第一次觉得自己那样罪无可赦!
为什么?为什么在他对她做了那么可恶的事之后,她仍肯原谅他?!为什么……
“Steven,我曾答应过君薇,对于当年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可是,如果你敢再动花宛一根寒毛,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Steven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我想去自首。”
“你去自首,奶妈怎么办?她病情好不容易好转。”其实当初会答应君薇的请求,有一半也是因为奶妈的关系。Steven虽然做了很多事让她伤心,可他是她在世上仅存的亲人却是事实。“如果让她知道杀了自己女儿的竟然是她的儿子,你觉得她承受得住吗?”这是件人伦悲剧啊!
“那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Steven忽地情绪失控的哭了起来。
“打起精神,好好的照顾奶妈,尽尽为人子的孝道,陪她走完往后的日子。这不只是为你,也是替君薇了了未完成的事。”他拍拍他的肩,给了他手帕。
“奶妈虽然待我如同亲生儿子一般,可是我毕竟不是她亲生的,永远无法取代你在她心中的地位。未来的日子,她老人家最需要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可是我……我罪孽深重,我竟然连自己的姐姐都……”他泣不成声。
“那就去弥补吧!你代替君薇做的,我想她会知道,也将会觉得很欣慰的。”
Steven又发泄了一阵子,在出去之前,他说:“往后我……会努力的去弥补我之前的错误的,我会陪我妈走完她的往后日子,然后再去自首。”犹豫了一下,他不好意思的说:“还有……请代我向花宛小姐致歉,我对她做了过分的事。”
“我会的。”
“你……很爱她吧?”
席君越笑着点头。
“我……诚心的祝福你们。”欠了一下身,他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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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君越在一座合葬的墓前放下了一把百合。在他们来之前,似乎也有人早他们一步来了。因为墓前的那束花仍是新鲜的。
这里是……
花宛仔细看着墓碑上的名字……苏君薇和楚子伦?这里是他们的长眠地?那么那束花,她隐约猜到是谁送采的了。她猜到了,席君越也该猜得到。
是刚开始,可她和席君越都感受得到Steven的改变,相信苏君薇知道,一定会很欣慰吧?
抬起头看着席君赶,他的跟神有着淡谈的哀伤。“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在这种安静的墓园,席君越的说话语调仿佛有种起誓般的慎重感。
花宛微微的一笑。“大概知道。想把我介绍给苏小姐吗?”
叹了口气,他仰首看向天上的悠然白云。“可是我……在此刻为什么会充满愧疚感呢?”复杂的心情令一向理智的他一时也理不清楚。
“带我到这里,感觉愧对苏小姐?”原本愉悦的心情变得有些苦涩。不禁暗想,难道……他仍忘不了她吗?她并不是在和一个已经去的人吃醋,而是担心席君越。他一直这样下去,心理状态并不是很健康的。
“你就在我身边……在我面对她时,真的很愧疚!而我愧疚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和你交往,所以对她感觉愧疚。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竟然想起她和我哥交往,决定和我分手时说的话。
“她说,我并不是真的爱她,只是厘不清青梅竹马的情谊和爱情的不同罢了。之所以和她走在一块,那只是一种习惯,一种从小就相依为命的依赖。她还说她如果没遇上我哥,也许想法也会和我一样,以为她是爱我的,可遇大到他之后,才知道真正的爱情该是更激烈、更热情、更独占的!那种情感是狂热到可以为其生、为其死,甚至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
那时候因为被背叛而怒火高张的他当然听不进这些话。
“你对她难道不是这样吗?”情人的爱之所以撼动人心,正因为它是狂烈火热的。
席君越摇了下头。“老实说,当初她说的那番话,我以为她是故意针对我嘲讽的。因为我给的情感只是像家人一样,我甚至怀疑她口中的真爱——只是夸大不实的感情!”
他自嘲的笑了笑。“也许是因为性子的关系,我一直觉得谈恋爱也应该是可以谈得理性的,直到……我遇到了你。”
被他深邃的眼眸瞅着看,花宛羞红了脸。
“我?我又怎么了?认识我之后,你还不是照吃照喝照睡,倒是我为了能让你心中有我,卯足了心神哩!”想起来就挺不甘心的!没想到她花花女也有这么一天!
“我只是较会压抑心情,不像你全把心情表现在脸上罢了!”
“是啊!你天生就是绅士嘛,哪像我打出娘胎就是个歇斯底里的泼妇!怎么样?我就是泼妇!很不幸喔,你这个绅土就是不小心喜欢上泼妇了!”
这姑娘还真像瞬间沸腾的热水器,说着说着就发起狂了。
泼妇?她形容得真够贴切!席君越笑了出来,心折又没辙的将她拥进怀里。
“我的性子其实是很烈的,只是我没说出来罢了。记不记得你喝醉了酒和罗诏在饭店住了一晚的事?”
“那件事你还生气?就跟你说我和他没什么了。”
“现在不生气了,不过那一晚我妒恨得彻夜未眠,巴不得杀了那家伙泄恨!那时候除了嫉妒之外,对你我忽然有了极度的不安!我害怕你就此投入那家伙的怀抱。因为不安,所以你隔天早上回来时,我才会抱了你。那个时候好像只有那样才能稍稍的减除掉我的不安。”
“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有时是死爱面子的。”接着她,他看着苏君薇的墓碑。“也许正因为死要面子,我到今天才能明白当年君薇说的话,今天愧于面对她,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也许吧……真如君薇所说,他对她的情只是青梅竹马的感觉,在楚子伦的事情发生后,他之所以会生气,那仅仅也只是自尊受创,而非真爱。
女人的心思也许在情感上是比男人敏锐多了。
“在感觉到对她的愧疚伺时,你是不是也发觉了……你的真爱是我啊?”她笑得贼兮兮的。女人呐,有时候是挺无聊的,对于一些早知道的事情就是老要人家一再重复,怕是担心对方会忘了似的。
“你哟!女孩子脸皮那么厚!”他忍俊不住的笑开了。
花宛不死心的问:“是不是嘛?你还没回答耶!”
“是。”他深情的看着她,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我就只爱你一个。”
花宛偷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大胆的抱住席君越。“我也爱你呀,我的金鸡蛋!”
“你说什么?”
“没什么,真命天子。”
哈哈哈……终于要把自己销出去了耶!
在拥抱着席君越陶醉之余,她还想着:五百万保住了,真命天子找到了,委托人的钱也赚到了!呵呵呵……真是太顺了� �
小胜蓝,接下来剩你喽!你不会早准备好五百万,打算贡献给我和晓棠当结婚礼金了吧?
呵呵呵……
——完——
●欲知田硗棠如何在打赌中拔得头筹,寻得真爱?请看有容二八年华之一<爱上娃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