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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男人……

  第六章

  这儿就是快雪峰?

  单彤站在覆着厚冰的崖石上看着一片白茫茫的雪世界,这样壮丽的雪景她第一次见到。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美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不是因为距离天界较近的原因,让人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凡间味儿?“这地方真好!好像仙界。”

  南宫艳看她风动衣袂的,恍若天女欲乘风而去般飘逸,几乎要看痴了,“有天女在此,这个地方的确是仙界。”

  单彤红着脸轻啐了一口,却久久不敢回头看他。

  似乎把彼此间原本轻松的感觉弄僵了,南宫艳开口道:“你喜欢这个地方的话,下一回我来,你还来不来?”

  单彤回过头,脸上的红霞减了三分颜色,可白皙的脸上仍是一片娇色。“你常来?”

  “在秋冬两季的时候,一个人想静一静的话就会来。”

  “想静一静的话就不该找我一块来。”

  南宫艳笑了。“快雪峰上是个可以让人沉淀烦虑的地方,而和你在一块也同样可以让我平静安心。”他的笑容真挚。“你和快雪峰好像是两股平静我心情的力量。”

  他的话令她有一丝丝的……窝心,可嘴上仍不饶人。“南宫公子的甜言蜜语很与众不同,比起那些赤裸棵的示爱语,手段似乎高明得多,想必很多姑娘都无力招架吧?”

  “你觉得我对很多姑娘说过这些话?”他对女人很慷慨,可绝对不是个会甜言蜜语的人。

  “有没有很多我不知道,可想必第一美人施施姑娘一定是‘受惠者’吧?”冷冷的语调中透着寒意。

  “施施和我是知己,情如兄妹,她没什么机会听到我的甜言蜜语。”对于他和李施施的关系,在他尚未解决“未婚妻”一事之前,他没打算透露太多,即使对方是露凝香。“只是……那些甜言蜜语施施真的听过呢?你会在乎?”

  “南宫公子想做的事、说的话,凝香又怎管得着?”单彤一笑。

  她的话说得他挺失望的。他对露凝香的感觉真的很不同!特别到他很难不去注意。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彼此沉默了下来,这才注意到,费了大半天的工夫才到快雪峰,峰上的绝景还没看个够,原本光亮的天色就暗了下来,接着开始下起雪来。

  “下雪了。”南宫艳看着轻飘飘仿佛没有重量的雪花由天而降,落在身上不久就化为水了。雪花是很美,可这快雪峰上的天气一向变化难测。“趁着雪没下大,我们下山吧。”

  “好不容易才上山来,这么快就下山!”她方才顾着看雪景,还没有着手找一找天娇的芳踪哩,这样就下山?她才不要。“我看这雪持续不了多久的,等一会儿应该就会停了。”

  在她的坚持下,南宫艳只得带她到一个背风的山洞里躲雪。只是这场雪非但没有停,连缓下来的迹象也没有,甚至越下越大。

  原本以为雪该是不会下大的,怎知……

  看着外头的风雪这样大,现在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单彤冷得缩在一角,有些后悔方才的坚持。

  这下可好了,别说出去找天娇,连回去都有些困难。由于实在太冷,她只得不断的摩挲着双手取暖。

  有些歉意的看着斜倚在石上的南宫艳,由他的表情,她看不出他的心思。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该会很想发脾气才是。

  “我方才坚持不下山,这才使我们困在这儿,你不生气?”

  “即使方才下山,也不见得躲得过这场风雷,也许我们只是换个地方受困。”

  虽然他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单彤却感觉到他的温柔。他一向那么贴心吗?其实她对南宫艳并不是顶了解,所谓的了解并不是指他平常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特殊喜好等等,而是指了解南宫艳这个人。

  她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屈指可数的见面观感,和由别人那里听来的一些事情拼凑而成的主观感觉,其实没什么机会去了解他。

  而这些硬是拼凑而成所了解的他……说句实话,格调似乎不高呢!

  聪明、生意手腕极高、自负、风流荒唐、轻佻浮华……只是这些,真的是他吗?

  就因为她的感觉如此,所以当初老太爷欲将她许给他时,她的允婚是有些认命,抱着舍命出嫁的心态。而后南宫艳为了拒婚跑到藏幽阁大吵大闹后,她对他的负面印象又多了愚蠢这点!

  可随着她假扮花魁和他较多机会相处后,她对他的感觉似乎有那么一些改观。

  且不说别的,就拿他风流荒唐、轻佻浮华来说好了。到目前为止,她似乎还感觉不到他有这些恶习。

  若他真的是轻佻浮华之人,此时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于这山洞内,且又四下无人,他真要对她如何,也没人救得了她。可他却是待之以礼,连她的一根头发也不曾碰。

  单彤忽地在心中一叹。“和南宫公子相处下来,我觉得你似乎不像传闻所说,会欺负姑娘家,何以你会对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下那么重的话?”在把一个人打下十八层地狱之前,也许该再给他个自新的机会。

  提到单彤,南宫艳有些不自在。“除了她之外,我的确是不会去欺负任何一个姑娘。”他温文儒雅的形象就毁在她一人之手!

  “我听说你赚她其貌不扬?你是因此而嫌弃她?”即使是现在,一说起南宫艳批评她的话,她的声音仍不自觉的冷了下来。

  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批评她丑。批评她丑的话会像刀刻在骨子里一般,会记一辈子的。更何况单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会有一、两天的丑容体验,因此她尤其不能原谅那种以貌取人的人。

  一提到那恶女,南宫艳实在很难以平静的心情谈她。“她其貌不扬也就算了,还阴险狡诈、趁人之危!那个女人的心是黑的!”试问,有哪个女人敢在男人胸前刻字?她真是太令人发指了!

  “噢。”有些人死有余辜,即使下十八层地狱,那也是罪有应得。这臭男人!原本还想对他心软的,看来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我的心是黑的是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未来的日子我若不黑心些,岂不辜负了你对本姑娘的“赞扬”?

  “可她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让你这般气愤?你说她阴险狡诈、趁人之危,又说她的心是黑的,但从方才到现在,我只听到你拼命的在批评她,却没能听出她究竟是如何阴险狡诈、乘人之危。你这么说如何叫人信服?”单彤摆明着玩他,看看他如何自述被“欺负”的经过。

  不高明的手段整人,会让人有机会反咬你一口;高明的手段则除了会整得对方欲哭无泪外,即使对方明知道被谁整了,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那个女人,她……她……”南宫艳的手在胸前比画着,却迟迟接不了话。

  废话!喝醉了酒给对方扒开衣服又刺青这等丢人的事,他怎说得出口?

  单形站了起来走向他,故意将脸凑近,一脸疑惑道:“她到底怎么了?”她眯着眼看他指着胸口的手指,忽地明白似的说: “哎呀!莫非公子指的是你胸口上那数排刺青吗?”

  看南宫艳一脸错愕,她又故意少根筋若无其事的开口。 “呃……我记得那儿好像刺着‘南宫艳: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娶我者生,负我者死。’对不对?好像还是个名叫单彤的姑娘刺上去的。”

  赫!南宫艳难得露出惊愕的表情,随即一张俊脸红个通透。“你……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吗?上一回你醉卧郊道上,是我把你救回去的。”她叹了口气,同情的说:“在那样冷的天里你就那么坦胸露背的,你那未婚妻也真顽皮。”

  顽皮?她那叫该死!他都快吐血了!一想到连露凝香都知道这件糗事,他实在狼狈透了。因为这么失颜面的事,他最不想让她知道。

  再想到他今天会那么失颜面全是因为单彤,他就异常激动。“反正那个女人,我这辈子决计不娶她,不娶、不娶、不娶!这桩婚事我一定反抗到底。”

  何必呢?咕!这家伙真是搞不清状况。现在娶不娶并非取之在他,而是在她。连着数个“不娶”说得这样坚定,他就不怕哪天自掌嘴巴给摔进茅坑里吗?

  “听说南宫家的老太爷听说是个厉害的角色,你不怕他?”

  “比起那肉包女的狠,我家爷爷算仁慈了。那女人是我身上的利刺、胸口的长剑!”一提到她,他实在端不住什么翩翩气度!

  无预警的又在她身上射了箭……

  单彤心中冷笑道,她是他身上的利刺,胸口的长剑?可现在拔箭的却是她!

  她很确定,若天见怜的没让她死在快雪峰上的话,南宫艳的“死期”会更近。

  也许是在意刺青的事丢脸吧,南宫艳在面对露凝香时仍觉得不太自在,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站了起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到外头去找一些枯枝回来生火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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