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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猛抽口气,弓起身子开始不自觉地跟他玩起「躲猫猫」的游戏。「你、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啦!」

  「嗯,我想知道你的小脑袋在想些什么?」不安分的大掌爬上她的后背,迅速地解开她胸罩的背扣,几乎让她因紧张而昏厥。

  「我没──」才试图反驳,他的大手已经敏捷地转移阵地,在她没注意的瞬间,顺利「攻上光明顶」;于是她的脑袋又失去运作的功能,仅能发出低浅的喘息。「唔……」

  「这样还不说吗?」陶之毓虽然乐在其中,但仍难免感到一丝挫败。「我只是想弄清楚你在想什么而已。」看来逼供第一式的火力不够强,得进展到第二式才行。

  「我……」难受地咬咬唇办,陌生的热潮侵袭她的感官,在约略脱离现实的状况之下,她迷迷糊糊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说,我觉得……身体好热、好烫,又……」她突然顿住了,娇憨的媚态不知不觉展露出更迷人的风情。

  这回换陶之毓合不上嘴了。

  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表示他成功了?成功地挑起她的肉欲……呃,情欲吗?这是个多么令人振奋的讯息啊!

  「小眉,你的话好象没说完喔!」怀着既紧张又亢奋的冲击情绪,他忍不住想知道她更多的感受,仿佛那对他而言,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恭维。

  「嗯……还没……」当他的手更过分地揉捏着她胸前饱满的浑圆,激发出更多更难掌控的快感之后,她只能凭直觉来回应他的问题。「啊……那里……酸酸的、麻麻的,可是、好舒服喔……嗯~~」

  啊咧!因为她最后的一声娇吟,让陶之毓的欲念像脱了缰的种马……呃,野马,他再也无法忍耐分秒的禁锢,犹如猛兽般破柙而出,彻底匍伏在欲望的脚下。

  他用他那邪恶的双手撕扯着她的棉衫,动作之粗鲁令她胆战,不敢有些微违抗地任他为所欲为。

  解决掉碍事的棉衫,她的柔躯暴露在他深沉却满布欲望火光的黑瞳底下,不仅炫眯了他的眼,更引来鼠蹊部强烈的抗议和叫嚣的疼痛。

  当他难忍欲火的鞭策,行凶的路径也逐渐往下蔓延之际,郎月眉终究忍不住柔弱地哀求了。「你……你可不可以温柔点?」

  好嘛!反正所有的情势都已经失序了,她现在再来拒绝也未免太过矫情?!但女人嘛,哪个不期待自己的初次是浪漫又值得回味的美事?毕竟一辈子只有一次这种机会,她并不想让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可惜陶之毓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吞噬她讨饶的声音和红唇,火热的舌不留余地地侵袭她檀口里的每一分甜蜜,配合着她些微反抗的举止和蠕动,他轻而易举地剥除掉她身上所有恼人的障碍物,半缕不剩。

  裸露的姿态令她不安,她羞赧地微侧过身,原想他会急色地压上来,不料等了好些时候,却完全没感觉到他有任何意图侵占的动静,只听见细微的窸窣声。

  就在她满脑子狐疑,想旋身看个究竟时,霍地一个光溜的壮硕躯体贴靠过来,再度令她屏住呼息。

  「怎么了?」这丫头,一副没见过男人裸体的模样,真是个害羞的小东西!

  郎月眉连呼吸都忘了,憋着气猛摇头,一张小脸胀得火红。

  吓死人了!他怎么不说一声就脱得精光?动作真够快的。不过──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结实的三角肌,看起来就是经常运动的体态;腹部累累肌肉整整六块,跟杂志里的男模特儿绝对有得拚!然后……然后……然后她就没有勇气再往下「参观」了,这样好象显得她很「哈」似的。

  「你喜欢怎么来?」陶之毓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啊?什么叫怎么来?

  郎月眉这下是问号满天飞,明明是浅显的文字组合,听在她耳里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等不及她迟缓的回应,陶之毓猴急地开始行动,以他自认为正确的方式。

  细碎火热的吻花迫不及待地由她的红唇、耳后一路往下窜,狠狠灼烧过她的下颚、颈项,并逐渐攀登高峰,以野火燎原之势窜烧她「山顶上的故乡」,那两朵诱人且美丽的小红蕊。

  那种虚脱无力,仿佛身体不是属于自己的荒谬感受又回来了,重新占据了她的思维和肢体,她再一次沦陷在他纯熟的挑情技巧里。「唔……」

  她当然不知道他的「技术」称不称得上好或是熟练,因为她并没有历经过任何的「实战经验」,但至少她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是舒服得过了头,让人忍不住想呻吟罢了,所以她将之归类为「纯熟」。

  而那令她感觉很不好意思,不晓得这种反应对还不对。

  「喜欢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更刺激的呢!」

  「啊~~」即使她不太了解他的语意,却仍羞惭地闭上眼,两手害羞地摀住双眼。

  「不。」拉开她的双手,他的眼望进她心里。「看清楚,把我记在你的脑海里,永远都不准忘记。」他霸道地命令着。

  她微微震慑于他的霸气之下,迷蒙的眼听话地游移在他的脸上、胸膛──老实说,以目前如此令人害羞的姿态,她的视觉也仅仅能到达他的胸膛左右,再下来,两个人几乎全贴在一起了,实在让她有「错失美景」之憾。

  正当郎月眉为自己的感叹而羞红了脸之际,她霍地注意到他右肩上的齿痕。

  经过岁月的磨练,那排齿痕已经不是那么的清楚,可是她很明白,那是自己在多么难过和失控的情况之下,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烙印。

  她不知道这个痕迹会留在他身上多久,但她希望会是永远!

  伸手轻抚那道陈年伤痕,她的胸口溢满疼痛,肉体和心灵如出一辙──心,是心疼他的心甘情愿;肉体,则是抵挡不住他所掀起的波涛欲念,两者都令她永生难忘。

  「还痛吗?」她想象着当时自己制造这道疤时,他的肩膀有多痛!

  陶之毓猛地一震,黑眸搜寻着她脸上丝丝细纹,一时间竟分不清她是痛苦还是快乐了。「不痛,它只是留在那里而已。」

  经过二十个年头,任何该有、不该有的感觉都已流逝,唯一不变的是对她的思念;从分开至今未曾改变,甚至因她的出现而更为强烈,强烈到即使想要遗忘都不可能。

  所以他决定顺从心之想望,缠住她、攫获她,最后……占有她!

  他庆幸在自己最光华的年岁里与她重逢,而不是在齿牙动摇、垂垂老矣的老年;倘若两人还得经过三、四十年才能重聚,那么就算他真有心想做什么,恐怕也力不从心了。

  痛苦地瞇起眼,她的眼角泛起盈盈水光。「对不起。」

  她知道这个歉意来得太迟,但事后弥补总比从未示意过来得好,可以稍稍抚平她的歉疚。

  「别哭。」真怕亮亮的水滴由她美丽的双眼里淌下,他试着以最轻松的方式化解她的难过。「虽然我不太记得当时的感受,可是老实说,被你咬过之后的感觉还不赖。」

  眨了眨眼,她果然被唬住了。

  还不赖?那是什么意思?

  「虽然痛,可是有种……嗯,应该是莫名的快感吧?」轻啄一下她的红唇,他对自己的解释满意极了!

  「莫名的……快感?!」天吶!这是什么情况?让她咬过后会产生莫名的快感?难道他有被虐狂?!

  察觉她怔楞的神态,他不觉再补上一句赘言。「呃,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望着他想解释,偏偏又显得语拙的懊恼,郎月眉的心情逐渐上扬,甚至有种想笑的冲动。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你身上留下新的烙印?」

  第六章

  陶之毓的眼皮抽动了一下,嘴角再扯不出好看的笑纹,冷汗隐隐由发际渗出额尖,霎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错觉。

  探出长指搓揉她柔嫩的唇办,在她轻启红唇之际,堂而皇之地侵入她的檀口,轻缓地撩拨她的贝齿,然后更是得寸进尺地探入口腔,撩拨她柔嫩的内部肌理。

  郎月眉为这略具暗示性的举动臊红了脸,心口惴惴地跳,却明白不是紧张或害怕,而是太过兴奋。

  她的牙龈发痒、血液翻腾,舌尖不由自主地随着他搅弄的指尖舞动。

  天!会不会她真的是逞强太久、将自己逼得太紧,所以一旦找到宣泄的出口,便再难掩饰压抑在内心最底层的兽性?!

  「嗯……」她的嫩舌不意外地挑起他更强烈的欲火,他低吟一声,动作变得更加狂野且粗鲁。「老天,我没办法等了,你好了吗?」

  他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大鱼上钩时拉扯得紧绷的鱼线,沙哑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似的,却有一种更让人想飞蛾扑火的魔力。

  这个男人是祸害!单单用声音就可以征服她所有的毛细孔,它们几乎因他的声音而全部伸展并且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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