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言情小说 > 聂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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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拾儿闻言,乾笑地偷觑西门庭。「我健忘、健忘。」他身子一向好,哪有猛拉肚子的可能?当他在近一个月内拉了二十次左右,他就知道有问题了。

  跟挺之分手,最重要就是去找六哥,看看自己是不是中了毒。他只是想,有毒解毒,没毒保身嘛,这也不行?

  「挺之,我不是有心耍你啊。」他很赖皮地翻抱住她的大腿。「我是要做戏给舅子看嘛,我怕他太狠,真的拆散咱们,那我一定出家当和问。」

  「那你去当和尚吧。」西门义嗤道:「休想我把小六送到聂家去。」刻意不看西门庭,他怕会心软。

  「西门三爷,话可不是这麽说。」聂四温和道:「咱们之间应该早就消弭仇恨了。大武过来,让三爷看看当日你为笑大爷所受的伤。」

  「是。」大武掀起外衣,露出腰间那道疤。

  「这伤让大武有好几天都无法起身。想想,若是笑大爷承受了,势必也跟大武一样,非躺个好几天不可。」

  西门义闻言咬牙,心知他说得的确没错。西门家确实欠了一份人情……

  很不情愿地瞪著聂拾儿,最後有点放软:

  「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舅子!」聂拾儿很热情地叫道。

  「如果你愿意帮我整垮聂本信局的话。」

  「啊?」

  「要娶小六,就要有是西门家人的决心,而西门家在生意上是不择手段的。就这麽个简单的办法,你何时整垮聂本信局,就何时娶小六。」

  「没问题!」聂拾儿毫不顾手足情份,忙拍著胸脯保证。

  聂四叹了口气,摇摇头。

  「还有,我一直很想知道……」

  「舅子尽管问,妹婿一定极尽所能的答。」聂拾儿眉开眼笑。

  「那日,聂四说你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很想知道啊。虽说探人隐私是不对的,但是,我得确保你没有任何的隐疾。」

  聂拾儿张口欲言,又摇摇头。

  「这简单。」聂四直接问西门庭道:「挺之姑娘,请问你心仪何人?」

  话题突然转开,让众人一脸莫名。

  聂拾儿捂著脸惨叫,埋进她的肩窝。

  「聂拾儿。」她很爽快答道。

  「聂什麽?」

  「……」她唇畔勾笑,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拍了拍拾儿的肩,用很轻的声音,只让聂四与西门义听见:「聂洵美。」

  聂四微笑:

  「一个小小的『美』字他也要计较二十来年。挺之姑娘,在拾儿把本名告诉你时,就是他认定你是他妻子的时候了。以後,你很辛苦了。」

  西门庭闻言,露出很有兴趣的笑颜来。

  「我知道。」

  尾声

  南京城。

  东西信局——

  「来哟,俊男让你等著看,美女就……两家都没有,所以来东西信局最值得!寄信送货便宜又保险,不像隔壁那家聂本信局,看看,他们的马又老又驼,一天走不了几里路,咦,这位仁兄,我过来接你,麻烦你到咱们信局去寄信嘛!」衣色很明亮的青年活蹦乱跳地跳到聂本信局,当著已经很麻木的夥计面前,亲自把客人拉进东西信局。

  「客人一只,奉茶!咦咦,又有人跑错家了——」绕过门多麻烦,这次索性翻过墙,直接挡住寄货的客人。「请往左走,聂本信局暂停一天。」

  「……十爷,我是这儿的员工。」那人道。

  「啧,早说嘛。」聂拾儿摸摸戴著金环的耳朵,挥了挥手。「你去做事吧。」

  「十爷,好歹你也是聂家人,没必要为西门家拉客吧。」身为聂家之仆,他实在感到很丢脸。

  「你懂什麽?我这是有预谋的。」

  「预谋?」南京城里,还有谁不知他投靠了西门家?

  「我是为了化解两家的仇恨!」聂拾儿理直气壮地说。

  化解?不如说是聂本信局倒闭了,十爷就有美人抱了吧?

  「等等,等等,聂本信局快倒了,不保险,客人请跟我来。」聂拾儿很巧妙地阻挡客人进来,直接引路带往东西信局。一看西门笑在跟他的挺之说话,立刻跳上前。

  「大舅子,你闲来无事逛信局啊,要不要我带你走走啊?」哼,帮凶!

  西门笑微微一笑,道:「妹婿,我只是来找小六说几句话。」

  「妹婿……」聂拾儿心花怒放,笑嘻嘻道:「大舅子,西门家里我看你最顺眼,不知道你有什麽贵事呢?」

  西门笑见他嘻皮笑脸,与小六的个性真是南辕北彻。他摇摇头:「让小六跟你提吧,我还得回府呢。」

  「哦哦,挺之,莫非是舅子发现我们深夜幽会?」

  西门庭看他一眼,似笑非笑:「你很期待让他发现?」

  「唔……」要真说出肯定的答案,他怕会没好下场。

  「三哥最近不来信局,我呢,要去送信了。」

  聂拾儿看向马匹。「去送信,用著了这麽大的包袱吗?」

  「你要一块来吗?大哥说,是有人托信送往松竹书院,不希望咱们转信,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两、三个月。」

  他立刻举手。「我去我去!」两、三个月跟她独处啊……糟,口水快流出来了。「等等,松竹书院很耳熟啊……这不是八哥讲学的地方吗?莫非……」啊啊,四哥,你是好人哪,真的太好太好了!

  她见状,笑道:

  「请不要胡思乱想,聂兄,你四哥只是不希望聂本信局就此倒闭,想把你差开罢了。」

  「为了兄弟的幸福,倒一间信局算什麽?」他脑袋转啊转的,脱口:「回程时,不如顺便去你提过的小镇。」最好就此拐她私奔,不再回南京城。

  「我提过?」

  「是啊,不就是在你的信里提到满山满谷的野姜花,以天为被,以野姜花为床,我们就在上头……」见到她一脸兴味,他连忙住口。

  「我记得,这好像是我写给你的第一封信提到的。」

  「喔,是吗?」聂拾儿哼声笑:「我就说,挺之,你的信我都背得滚瓜烂熟嘛。对了,我去拿几件衣物,马上出发,免得教西门义给发现,我的美梦就碎了。」语毕,蹦蹦跳跳地跑进屋子里,完全当做没事样。

  她目送,然後失笑:

  「原来赵兄说得没有错,他真的会害臊呢。」连耳根子都红了。

  这,就是聂拾儿啊。

  《全书完》

  意志力的抗争——番外篇的胜利

  对於番外篇,我一直有一股狂热,狂热到一向在写作上很龟毛的我,竟能在一天之内结束番外篇(对我而言是很了不起的)。

  我常想,一本小说最圆满的内容,应该只存在於作者的心中。在作者的笔下,通常只有一本小说的男女情爱以及具体的男女个性,而,男女相遇之前,与周遭配角所产生的一切互动,只能留在作者的心里。

  理由很简单,言情小就最精华之处,就在於男女主角的主戏,跳脱男女主角的爱情外,剩下的就是如何布局与剧情结构问题,如此写成十万字,恰恰好,至於男女主角还未曾相识之前的家族史,对不起,这叫言情小说,不是「某某人的一生」,也不是「西门家的家族史」,要真详尽地把西门家每一个兄长知何虐待西门恩的场景写出来,我怕读者看到第五章,读者阵亡了,而作者也一块殉葬。

  我的番外篇,因此而来。

  在一本言情小说结束之後,放著短短的番外篇,不必再重头介绍人物表,有时无关情爱,有时只是配角的小小抒发,我乐此不疲,好过放在正文里考验读者的耐性,思索男女主角到底会不会相遇。

  直到《到处是秘密》,我告诉自己,该戒掉这习惯了,我也真的戒棹这麽一回了。反正番外篇就像毒瘾,只要下定决心肯戒,就可以做到视若无睹的地步,写稿交稿,重心放在男女主角上,跟其他配角说拜拜。

  忍过了《到处是秘密》,我以为我已经成功,直到《聂十郎》,看见西门笑拼命向我招手……我也曾挣扎过啊,最後被他悲惨的过往给征服,如果不写出来,一定会後悔,要戒,下本再戒,於是《聂十郎》的番外篇就这麽产生。

  写完番外篇後,一不作二不休,我要写就写个过瘾,写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在出版社的广告单里,会有新书绝不收录的楔子外的楔子,描述本书楔子之前,两家即将前往民信局开张的经过……嗯,因为太配角了(好比聂四V.S忠仆,西门笑V.S西门义),完全与聂十郎无关,所以独立放在广告单上,有兴趣可以找找看。如果没有兴趣,欢迎寄给我,作者打算独芳自赏,留作记念。

  因为这次番外篇兼广告单写得太过瘾了,差点连聂十郎的幼年都写下去,再这样下去,迟早我的书中处处是配角,主角摆在番外篇。

  该戒、该戒了!请大家祝福我。

  回首忆当年——大哥真辛苦

  西门庭六岁——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西门家的人了。」沉稳的少年摸著她的头,笑道:「你说你没有过去,那我帮你取个名字……嗯,我希望西门家的孩子都能抬头挺胸……从今以後你就叫挺,西门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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