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筠,告诉我,你对这件事的反应。”他高兴地问,心底升起一线希望。
“他该死!”
“还有呢?”他皱皱眉,继续问。
“没有了。”
“筠筠,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
她瞪着他。“你好烦,跟唐伟彬一样的烦。”她又打了一个嗝。
“箔箔,我在等着。”
“你必须答应我,不要告诉他。”
“我答应。”
“连说一个字都不可以。”
“我保证。”他紧张地期待着,一颗心几乎跳了出来。
她似乎很高兴有个同谋,硬是挣开他的手臂,跌撞地走到床沿.身后的伟彬还不放心的在她身后护着她。
她掀起被单.露出一把大剪刀。
“你看,够不够利?”
他睦目的表情值得拍照留念。
“筠筠……你该不是想……”
“这是一个好司机送我的。他说,他老婆就是这样威胁他的。让他做台湾第一个太监,你说这个办法,好不好?以后他就再也不会去其他女人了……”她又打了一个嗝,口齿有些不清楚。
“不……”伟彬瞪着那把剪刀。“要是我,我会先阉了那个该死的司机。”他喃喃道。
“你知道伟彬在娜吗?”她问,又挥动那把剪刀。
他日出了冷汗,迅速地摇着头。“我不知道。”
她眯眼看他。“可是……你长得好像那个该死的唐伟彬……”
“长得像不见得就是同一个人。”他小心地从她手中抽出那把剪刀,然后扶着她躺在床上。
“我好妒忌她……”她闭上限暗.喃喃道。
这句话让他停下了为她盖被的动作。
“筠筠,刚才你说什么?”他眼底燃起一放光采。
“我要睡觉。”她叫道。
“筠筠,先回答我。”
“你好颅哦!”
“先回答我,筠筠,到时候,你爱睡多久,我都不会烦你。”
她不高兴地睁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我妒忌,我好妒忌,我恨不得冲上前把那个女人痴迷的表情撕个粉碎……你满意了吧?”她又闭上眼,可是表情是气呼呼的。
他眉开眼笑、喜出望外,差点透露他就是她嘴里那个快成为台湾第一太监的唐伟彬。
“筠筠,再一个问题。”他提醒她。
“我要睡觉!”
“只要你回答我,明天我一定帮你把‘背叛’你的唐伟彬阉掉,让他不能再勾引女人。”
“真的吗?”
“我说到做到。”
“好吧,只有一个问题唷!”
“为什么妒忌?”
“因为我爱他。”语尾消失,她已经睡着了。
仿佛是过了许久许久之后,沉浸在这项喜悦中的伟彬终于露出一个混合着满意、狂喜、动容表情。
他在她唇上轻轻一曲,说道:
“傻女孩,我也爱体。”
第十章
慈悲的上帝!她的头几乎快要裂开了,这是昭筠笛清醒后的第一个念头。
也许再拿棒子敲昏,对她才是最仁慈的作法。
可惜她肚子唱空城计,饿得几乎前后胸贴后背,忍不住呻吟出声。老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还有阵阵香味……她的厨房不是从不开火的吗?她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尤其当托盘的荷包蛋、吐司出现在她的房门口,她几乎以为是神祗,差点一路爬过去,就只求施舍一点以喂饱肚子……但当食首托盘的人出现在门口时,她的脸就冷了下来。
就算饿死,她也不要吃他做的东西。
“筠筠,早安。”
神气清爽地伟彬微笑着走到床沿,脸上挂着一个特大的笑容.像是中了几百万特奖似的。
也许是因为那个女人,她想,然后忍不住妒忌起来。
“饿了吧?”他温柔的把托盘上放在她的面前。
如果她够坚强,不为美食所惑,肯定托盘上的中餐成了地毯上的附属品。可惜她饿得连手也都背叛她。
“我还以为你吃醋吃饱了呢!”他笑道,满足地看着她的吃相。
她当他不存在。奇怪,他怎么知道她在吃醋?她纳闷地想道。
“筠筠,答应我,结婚以后绝对滴酒不法。”他很严肃的说。
原来是昨晚她喝酒被他发现了,只不过喝他两瓶白兰地,大不了赔他就是,干嘛小气到这种地步……等等,他还以为她会跟他结婚吗?
她瞪着他,说出她想法。
“我不结婚。”
“你会结婚。”
“就算结婚,对象也不会是你。”她口是心非地说。
他扬起一道眉,笑道:“筠筠,你年纪也不算小,如果我不尽点义务娶你,也许将来年华老去还是孤然一身呢!”
“不用你管。”
“我不得不管,谁叫我接下这个担子呢?”
“没有人强迫你。”
他还是那副满足的笑容,不理她装模作祥地挣扎,一把搂住她.低喃:
“是我自己强迫自己.总可以了吧!”
“你……”她一脸俏红,嚷道:“放开我。”
“可以,不过得先听我解释,我可不想以后每当你有误解的时机,做出那把剪刀唬我。”
“你看见了?”
“看见了。”而且收藏得十分稳秘,他得意地想道。
“筠筠,你知道我是要娶你的,但你可不希望嫁给一个太监吧?”
“什么太监?”她不明白。
“台湾第一个太监,忘了吗?”他提醒她。
“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他暗自感激上帝。“我是说,昨天你答应过我,要来接我这个多病的未婚夫回家的,怎么没来?你不知道我很担心,担心得几乎快疯了。”
“你会担心?”她的声音充满醋意。
“这是当然的。”
“我以为你忙得都忘了我的存在呢!”
“忙?”
“忙得跟女人亲热啊!”她盯着吃一半的荷包蛋,突然觉得食欲全失。
“傻女孩,那只是……一个突发事件。”他试着解释。
“好一个突发事件……
“筠筠,我知道你看见了那一幕,不可否认的是你看见了我们在……接吻,不过完全是她……事务所的同事主动吻我,我一点反应没有。
“推得一干二净。”
“筠筠,我说的是实话。”
“为什么她要吻你?”
“筠筠,那只是我一时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举动,所以让她吻了……”
“你喜欢她的吻吗?”
“没什么感觉。”他老实说,开始怀疑自己将来是属于那种妻管严的丈夫。
“我以为男人都很享受的,不论对方是那种女性。”
“筠筠!不是每个男人都是如此,如果他已经有……”
他突然止住口,芜心一笑。“这是你第一次吃醋。好浓的醋,连在厨房我都闻得到呢!”
她脸红了。“我没有。”
他只是一味地微笑。“筠筠,相信我吗?”
“相信。”她不情愿地说。
“既然如此,结婚照旧喽?”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酥酥麻麻的。
“我说过我不会反悔的。”
“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筠筠,永远永远不要接近含有酒精的饮料,好吗?”
“为什么?”
“只要答应我就行了。”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答应。”
“H。ney?”
吓了一跳,正在看杂志的昭筠涝弹跳起来,抬起头,看见亚历站在门口。
“你在这里干嘛?”她抚住心口,差点被他吓死。
“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谈谈?你想谈什么?”
“我想我的追求是无望了,H。ney。”他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
“很抱歉,亚历。”
“不用说抱歉,反正我也乐于看见你嫁给所钟爱的男人,我可以参加你们的婚礼吗?”
“当然!”
迟疑了一会儿,亚历说:“我想永远留在台湾,H。ney。”
昭筠掐怔了怔。“可是你在芝加哥不也有事业?”
“事业可以重新开始,可是我喜欢台湾,喜欢唐家的人。虽然一开始他们不是挺欢迎我的,不过相处久了,就像哥们似的,你知道我在芝加哥除了艾姨,就没有其他亲人了.既然如此,倒不如留在台湾,这里不也是我的祖国吗?”
“好极了,伟彬听到一定会欢迎你的。”
“我怀疑他会欢迎我。”亚历咕哝道。
“亚历,伟彬是个好人。”
“我知道,不过每个人男人会对自己所钟爱的女性产生莫大占有欲也是不争的事实。”
昭筠纺有些啼笑皆非。“你是说伟彬爱我?”
“你还不知道?”
“你在开玩笑。”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亚历只是笑笑,上前搂住她。“谢谢你,H。ney。要不是你,我还不会认识这么多有趣的……”一声暴喝让亚历不由自主的回过身去看。
一拳正击中亚历的左眼。
“伟彬,你在干什么?”昭筠绍吓住了。
“你敢碰我的女人!”伟彬早就瞧亚历不倾眼了。
“不是,伟彬,你误会了,亚历他只是……”她想拉住伟彬。
亚历只是“嘿”了两声,在美国他还是业余拳击手,伟彬想打例他简直作梦。
许久没打架活动筋骨,他摆出姿势备战。也许他留在台湾的决定是正确的.他想道。
“亚历,你别这样……”昭筠笛发现自己被永平拖了出来”“水乎,你劝伟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