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老妈婉了一锅莲子汤,一起下去消消火。”
“需要消火的是那两只大公牛。”她眼尖的看见易凡也在场,松了口气。“易凡,你劝劝伟彬,他太激动了……。
“打一架也不错。”易凡淡淡地说,和永平一人一边拖着昭筠纺下楼。
十五分钟后,伟彬和亚历才互相扶持,蹒跚地下楼。
惊呼一声,昭筠箔忙不迭地起身扶住伟彬。
“你还好吧?”她瞪着他脸上的肿青。
“很好。”伟彬咧嘴笑笑。“亚历要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知道。”
“他打算在附近找个房子。”伟彬说道,顺便又揍了亚历一拳。
“你的伤疼不疼?”
伟彬吻了她一下。“只要你在伤口吻一下,就没事了。”
“伟彬!”
伟彬只是一味地微笑。“我答应亚历,只要唐家一有房子空下来,他就有优先租用权。”’昭筠缩永远也搞不懂男人的友情竟然会是在打架中滋生出来的。
太离谱了!
“H。ney,伟彬真是个好人。”亚历说……
“不要叫她H。ney。她是我的筠筠、我未婚妻、我的未来老婆,从今以后你只能称呼她为嫂子。”
“嫂子?”
“没错。”他特意瞥了两个弟弟一眼。
解决一个亚历,就剩两个小情敌人。
※ ※ ※
天上最奇怪的动物非男人其属。
两天以前,伟彬还视亚为仇敌似的,如今却像一对好兄弟,而全是因为一场架所衍生出来的结果……
男人不是最奇怪的动物是什么?
忽地,一个尖锐物品顶住了她的背部,她直觉地想转身,立刻被喝住了。
“不要动。只要你敢动一下,你小命就没了。”
抢劫?
“我身上没有带钱。”
“我不是要你的钱,我是要你的人。”
“抢人?”她的脸都白了。
“你放心。乖乖地跟我走,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老大只是想借你一用。”他催促着她往前走;走向靠在路边的一辆喜美。
迟疑了会儿,她走过去。
“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捉我……”才别钻进车里,车里另一个男人就拿着一块布蒙住她的身子。
老天!那是麻醉剂!
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她整个从软软地倒向车子后座,最后的模糊意识隐约的听见那个陌生男人回答了她的话——
“要怪就怪你的男人.要是他肯替老大辩护,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 ※ ※
餐桌上空着一个位.怎么看都是奇怪的。
伟彬不安地放下筷子,问道:“妈,筠筠没说今天不回来吃饭吗?”
“没有,也许是塞车……”
“今天我过去接她,杂志社的同事说她走了很久了。”
“也许是要私自办什么事吧!”
”也许……”伟彬仍是不安地。
“大哥你放心,可能吃消夜的时候筠筠就会回来了,她向来逃不过老妈的手艺,不是吗?”
“不,我只是……”伟彬难喻心中的不安。
“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易凡也感染了他的不安。
放下筷子,担心地问道。
“没有,也许是我多心了……”
门铃响起,唐妈匆忙地出去,拿了封信进来。
“伟彬,是你的挂号信呢,这么晚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伟彬摇摇头,心思仍停留在昭筠箔身上。
“最近这场官司刚打完,除了婚礼之外……”他的语尾消失,瞪着信上弯弯曲曲的狗爬字。
“怎么了?伟彬。”亚历见他脸色有变,问道。
“该死!”
“大哥,是出了什么事?”
永平很少看他慌张到这种地步,他也知道除了一个女人之外,不可能会有让他大哥紧张的表情。
伟彬闭了闭洋捋,捏紧手中的信纸.沙哑道:
“筠筠被绑架!”
※ ※ ※
“她醒来了。”
模糊的声音像是在她昏沉沉的脑子里起了作用,昭筠纺虚弱地睁开眼,首先映人眼帘的是一个男人……年轻的男人。
“这是那里?”她困惑地问,看来像是仓库的地方。
“恕难奉告。不过得麻烦你待在这里一阵于。”
“为什么?”
“因为我们绑架了你,记得吗?”
她惊讶得睁大眼睛注视着他.想起一切。
“这是绑架?”
他点头。“我实在找不出另—个更贴切的形容词。”
“不是要赎金?”她想起昏迷前那段话。
“你很聪明。我们只是希望唐律师帮一个小忙。”
“你很蠢。”
他张大嘴,不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来。
“什么?”
“是你主使这场绑架的吗?”
“是啊,不错吧!”他很得意:“从头到尾干净俐落。”
“为什么挑中我呢?”
“你是他的女人,不是吗?”
“你以为像他那种事业出众的男人都只有一个女人吗?”
他的嘴巴张得更大了。
“你是青龙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他很不可思议。
“白痴也猜得到。”她嘲笑他。
他合上嘴巴。“你知道也好。反正唐律师是帮定了这个忙.否则每隔一个钟头,你的手指头会送一只过去警告他,直到十只手指都没有了,我们就会开始割其他部分……”他存心吓她。
她注视着他,不因他的恐吓而吓住,这令他有些困惑。
“你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不是吗?你几岁?”
“二十一,你想干吗?”他防备地向。
“没什么,我叫艾昭筠筠。”
“我知道。”“你呢?总不能老叫你绑架犯吧?”
“我……小狗子。”
他好奇怪眼前的女人似乎什么也不怕,以前他只要随便唬两句,哪个女人不吓得哇哇大叫、跪地求饶?唯独跟前的女人像在正常场所谈论天气似的,没有一点受到惊吓的样子。也许律师的女人就是不同。
“小狗子,你不怕唐律师报警,绑架罪可不轻唷!”她想说服他。
他的脸上出现毅然的表情。
“我知道,但我不后悔。金哥不应该被判死刑的……”
“金哥是谁?”
“老大的儿子,也是我的好朋友。”
“伟彬说他是蓄意杀人,连砍了人家二十几刀,罪无可谊,没办法救的。”
“谁说的!只要唐律师肯出马,金哥会有救的。再说,金哥会杀人也是有原因的……”
“说给我听。”
“你只要在这里乖乖别动,我不会伤害你的,至于其他,你最好别管。”
她瞪了他一眼。“反正现在就等伟彬来,你就当说故事给我听嘛!”
“女人值什么?”他哧之以鼻。
她睁大眼,很气愤他当着她的面否定女人生存的价值。
上帝!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绑架这个女人。
※ ※ ※
依着指示地点,伟彬连报警都不敢尝试,独自一人来到装废物品的仓库。
仓库里黑漆漆的,连一个鬼影也看不见。
忽地,整间仓库高悬的灯管逐一亮了起来。
育龙率着几名弟兄十分恭敬地半躬首身子站在他的面前。
“青龙,昭筠箔呢?”伟彬尽量不流露出着急,试图镇定地问。
“她很好。我希望唐律师再考虑小儿那件……”
“你在威胁我。”
当青龙抬起来头时,伟彬略为惊讶他身后的几个伙子脸上的青瘀。
”不、只是枯毋庸律师一改初度……”
“绑架罪可不轻,你这样做不怕后半辈子待在牢房里?”伟彬担心昭筠药的安危。
“为了金儿,我愿意蹲一辈子的苦窑,只求唐律师答应替小儿辩护。”此刻青龙再也不是呼风唤雨的黑道老大,他只是一个为了奔波的父亲、一个年迈的老人。
“我要先确定昭筠筠安然无恙。”
“唐律师请放心,我的人待艾小姐如上宾。”青龙命令身后的一个小伙子去带她出来。不料那小伙子的脸上出现—丝惊惧,而后不太情愿地离开。
伟彬眉一盛,难道昭筠坊出了什么事?光想知道到达点,也的心就凉了半裁。
“伟彬!”喜孜孜的声音传了过来,才刚一转身,一个人影就投入他的怀抱。
“筠筠,你投事吧?”伟彬担心的抬起她的下巴,看起来整个人安然无恙,没有受到伤害,只是她的眼底浓浊得一如——她喝醉的时候!
老天!他立刻目光如炬的瞪着青龙。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唐律师,不是我们对艾小姐做什么,而是她对我们做了什么。”一个眼睛黑青的不伙子忍不住开口,语气颇有委屈之意。
“是阿!”小狗子急忙照实吐露。“我们绝对不伤害艾小姐一根寒毛,甚至连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她……我只说了一句话,艾小姐足足训诫我伞个钟头。”
“你还好,只是训了半个钟头而已。我一时好心,看艾小姐口渴.拿罐啤酒给她解渴,她竞然差点踢我的命根“你们让她喝酒?”伟彬瞠目,被吓住了。
“只是一罐啤洒而已,谁知道她会发疯!”
“我的天!”他喃喃道,搂住怀中挣扎的女人。
“唐律师.绑架您的未婚妻实在迫不得已才出的下策,我希望您能答应为小儿辩护,无论能不能诉胜,我都没有怨言。”青龙很诚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