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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在这个时候还想着要离开吗?”席幕城指控般的说道。“你以为在经过这一切之后,我还会放你走吗?”

  “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家啊!”新荷无奈的低喊,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希望能永远待在这里,可偏偏那是她办不到的奢想。

  “谁说这里不是你的家,这里有我还有儿子,这里就是你的家。”席幕城的霸气在此刻表露无遗。

  在他的话声甫落,席幕城从口袋中掏出一枚他早已保存了很久的戒指,不由分说的就往新荷右手的无名指上戴去。

  “你这是干什么?”深受震撼的新荷着急的想要脱下那个戒指,可是席幕城却阻止了她的行为。

  “或许我不真的知道八年前你为什么要离我远去,可是不管那是什么原因,都不能再次阻止我娶你的决定。”

  席幕城坚定的这么说道,如果说过去的八年是一种错过,他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再重复那样的错过。

  因为他是一个商人,而且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所以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现在要的就是一个幸福的家庭,有妻子也有儿子。

  凝视着那只被强行戴上的戒指,新荷只觉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枚闪闪发光的钻石戒指几乎叫人睁不开眼。

  够了,这样已经够了!有他的这一句话,过去几年来的思念都已然获得了补偿,这至少证明自己并没有爱错人。

  可是她不能这么的自私,她是一个没有权利享受幸福的女人,如果说能有婚礼、蜜月旅行和他的爱当然是她这辈子最渴望获得的。

  但一旦她离开了这个世界,所有在她心目中美好的记忆都会变成折磨他的回忆。

  深吸了一口气,新荷坚定的说道:“不,我不能嫁给你。”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只是在告诉你我要娶你。”反正席幕城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他索性霸气的说道。

  对于他不同以往的霸气,新荷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气,但随即更加坚定的说道:“我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我一定会要你的。”席幕城以同样坚定的语气宣示着他的决心。“我早就告诉过你,只要你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么我就不会再让你轻易的离开。”

  所以这次不管新荷又有什么荒谬的理由,甚至是天皇老子不准他们结婚,他都不会再放手。

  “你该死的为什么这么顽固。”新荷气怒的连粗话都出了口。

  对于新荷粗鲁的言语,席幕城只是微挑着眉毛。“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女人家说话别那么粗鲁。”

  他纠正的话让新荷气极了,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她哪里还有心情管什么粗不粗鲁的问题。

  她现在只想赶快打消席幕城荒谬的念头,更甚者她想要立刻打包行李回台湾,脱离这场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混乱。

  他不是该气她,甚至恨她的吗?为什么他却执意要娶她呢?

  “该死的!”想到这里,新荷再次忍不住的在心里低咒,可她没料到的是,本以为只是说在心里的话,却在不经意时窜出了她的樱唇。

  而这次席幕城也没有费劲的阻止她,只是径自执行着他的惩罚,他早就已经决定了,只要她说一次粗话,他就吻她一次。

  她的拒绝并不曾留驻在他的心间,反正他早就已经决定好要做什么了,这场婚礼是势必要举行的。

  他要用最盛大、最隆重的婚礼昭告着世人,她方新荷是他的老婆,是他挚爱一生的女人。

  第五章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今天我是不会去的!而且我也不会和你结婚。”气愤的对着电话大吼着,新荷愤愤的摔下电话。

  为了平复自己的坏情绪,她开始拿起抹布东擦擦,西洗洗的,企图将席幕城那扰人的声音彻底的赶出她的脑海。不过是一个礼拜的时间,席幕城已经成功而彻底的接管了她的生活,尽管她不断的反弹、抗拒,但他却聪明的拿着儿子来当挡箭牌。

  当他想要带她去纽约的百老汇看戏时,他就只要煽动儿子,告诉儿子那儿有什么新奇好玩的,然后天真无邪的瀚瀚就会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望着她,她也不由自主的答应了。

  然后接下来便是一连几天的后悔,可是当他再次异想天开的想去纽约的第凡内购买戒指时,他又再次故技重施,然后紧跟着来的又是一连串的懊悔和烦恼。

  这几天下来,席幕城索性连班都不去上了,成天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今天要不是公司说有急事,非得他去一趟,只怕她连今天这样的清闲都没有。因为这份清闲,原本她是该有一天的好心情的,可那该死的男人却执意破坏她的好心情。

  因为刚刚的那通电话就是他打的,说什么要她收拾一些简单的行李,等会他要回来带她和瀚瀚去法国选购婚纱。天啊!婚纱耶!如果她答应了,是不是代表着自己真要嫁给他,所以丝毫没有商量余地的她说了声,“不。”

  然后不让他再有机会可以拿出挡箭牌说服她,她潇洒且坚定的说完她不去法国,而且也不会有婚礼后,便挂上了电话。反正这次不管他怎么说,她都不可能会妥协,否则若是到了最后他真的弄出一场婚礼来,那她就真的会进退维谷了。

  该死的男人!新荷一边擦拭着有些陈旧的家具,一边还不忘叨叨地咒念着专断的席幕城。她记得以前的他并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虽然霸道,可却仍懂得尊重她,可现在的他……

  唉!简直就跟只超级大沙猪似的,对于她的拒绝总是听不进耳中,让她既无奈又无措。

  突然间一道急切的电铃声打断了她泄恨似的打扫行动,新荷无奈的翻起白眼,挺直了腰瞪着那扇门。

  她几乎可以肯定现在站在门外的人,必定是那个被她挂了电话的男人,想必是要回来继续他的劝说。想到这里,新荷又弯下腰,继续着擦地板的动作,故意不去理会那震天价响的电铃声。

  反正他也有钥匙不是吗?自己又何必急匆匆的去帮他开门呢?

  可是她的猜测显然有误,因为电铃声不但没有中断,反而在和她比耐力似的持续地响了一分多钟。为了不想吵醒正在楼上睡午觉的瀚瀚,新荷只好忍着气走到门前,霍地一把拉开大门,也没看清眼前站的人是谁,劈头便骂道——

  “自己没有带钥匙吗?要是吵醒了……”

  但是当新荷终于清楚的看到站在门前的人并不是她所以为的席幕城之后,所有愤怒的言语便全给咽了回去。

  “呃,怎么是你们?”不速之客啊!

  新荷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刻站在门前的竟是席幕城的母亲,还有秦烙梅。

  对这两个人她其实并不陌生,毕竟当年她之所以会离开席幕城,她们占了很大的因素。

  不过现在新荷却不由得佩服起她们,她不过才回到席幕城身边几天,她们竞然已经神通广大到得到了消息,找上门来。

  “你们有什么事吗?”不再是当年那个不懂世事的年轻小女孩,新荷快速的武装起自己,客气的问道。

  但她的客气却没让她得到相同的好脸色,只见秦烙梅冷哼了一声,高傲地评论道:“不过就是个小家子气的女人嘛!一点儿也不懂应有的待客之道。”

  面对这样无礼的批评,新荷闭了闭眼,在心里头数起了数字,借以培养自己的耐心。

  她虽然一向好脾气,可那并不代表她没脾气,只是她不喜欢和人计较,然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惹起她的怒气的,除了席幕城之外,秦烙梅倒要算是第一个了。

  可毕竟来者是客,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个是席幕城的母亲,新荷也不好与她们太过计较,于是在她睁眼的那一刻,她的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

  “进来坐吧!”新荷让开身子,招呼着她们。

  可秦烙梅那女人却在此时扬高下巴,不屑的说道,“我才不进去呢!和你这个女人同居一室,只会折损了我的身份。”

  刚刚说她不懂待客之道,要进屋去的也是她,现在不进去的也是她,面对她这极度无礼的态度,新荷就算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的拉下脸。秦烙梅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吗?

  “既然你不想进屋去,那请你赶快说明来意,然后你就可以请回了。”

  新荷这强势的态度显然出乎秦烙梅的意料之外,只见她猛然的睁大眼,似乎不能适应外表柔弱的新荷会说出这么强势的话。

  “看来你并没有什么话说,那你可以请了。”一点情面不留的,新荷对着秦烙梅下起逐客令。

  “谁说我没话说的,我是来警告你离席幕城远些,你别以为你父母现在不在了,我就拿你没辙了。”

  看着嚣张的秦烙梅,原本气愤的新荷突然对她心生同情,尽管她表现得再过分、再强势,也不过是个错爱男人的女人。于是她的心一软,明知秦烙梅绝对不可能接受,但仍温言的劝着秦烙梅。“秦小姐,难道你没有听过强摘的瓜不甜,显然幕城的心并不在你的身上,你又何必强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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