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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的确是不怀好意。”受不了他们在眼前卿卿我我,胡少韦索性将话说白了。“我记得任先生曾说过,对祁淇并没有男女之间或任何特殊的感情,原来是言过其实了。”他摆明了挑衅。

  任达骅总算听懂了他的诉求点,对自己情感上的转变,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才好,因为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就陷进去了,到现在他还找不到一个准确的缘由。“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讥笑地轻哼一声,胡少韦的语气满是酸味。“是啊,任先生的时间可真‘好用’!”而他的时间偏就反其道而行,将一个好好的对象送给别人当礼物?简直胡言乱语!

  “我并没有任何诓骗你的意思。”伸直手臂挡住恼火的祁淇,任达骅试著将冲突点减到最低。“当时的我和祁淇,我们之间的确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单纯只是房东和房客,顶多就是朋友的关系;只是事情的演变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期……”

  胡少韦抬起手掌,截断任达骅的解释。“那你的意思,是承认现在你和祁淇在一起喽?”他犀利地逼问。

  祁淇实在无法忍受胡少韦的咄咄逼人,不顾一切地推开达骅的阻挡,直冲到胡少韦面前理论。“少韦,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也不想那样,但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这样了这样,不然你要我们两个人怎样?”

  听她说了一大堆以“样”结尾的句子,要不是现在的气氛过于僵凝,胡少韦实在很想像平日那般取笑她,可是现在的心情太过沉重,他连挤出一个称得上自然的笑容都做不到,更遑论与她谈笑风生?

  任达骅闭了闭眼,著实无力处理这团混乱。

  将来祁淇和胡少韦在办公室里要怎么相处?或许他们各自会找到平衡点,就像他刚才所说,时间除了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更好用的地方是,它会使人遗忘许多过往,不甚美好的过往或遗憾,都会随著时光的流逝而散去──他衷心期盼那个日子快点来临。

  “妤了,你表达得够明白的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胡少韦明白是自己该长眼识相的时候了。“我祝福你们。”

  讪讪地起身,现在即使摆在他眼前的是仙境美味,他都不见得吞咽得下去,何况是干厚的披萨?只怕吃进嘴里也全走味了。

  “胡先生。”任达骅无力阻止事态的发展,但他对胡少韦的忧郁感到些许不安。“那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顿下脚步,他并没有转身或回头。“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会缠著女人的男人。”

  任达哗语塞了,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少韦……”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祁淇,见到他的反应也不好受,毕竟大家同事这么久了,就算他到欧洲,也不曾断了与自己的联络,她这么断然地拒绝,是不是太绝情了点?“别想那么多好不好?我们还可以是朋……”

  “中美洲有个支援的名额,我会请公司帮我申请。”阻止她再说些令人心伤、却毫无建设性的话语,胡少韦当下有了决定。“最快下个月就可以确定调职事宜,接下来的时间,我会把在公司的年假一次休完。”然后便推开门走了。

  屋里出现短暂的凝窒,祁淇整个人像失了心魂似的惶惶然,直到任达骅轻拍她的肩,她才由空茫的思绪里转醒。

  “阿达!”转身扑进他怀里,她现在需要一个温暖宽大的胸膛来倚靠。

  关于少韦的事,她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得很好,至少她认为自己够成熟、果断,但事实证明,她还是搞砸了。

  “怎么办?我好像伤害他了……”

  原来在伤人的同时,自己也会受伤,这是她到现在才明了的道理,但已经太迟了;因为她知道,少韦已经为她所伤,留下一道不知有多深的伤痕……

  “这是胡先生自己的决定,我们应该祝福他。”任达骅卑鄙地感到一丝放松。

  说老实话,有个对自己女朋友虎视眈眈的男人,每天绕著自己的女朋友打转,就算那个男朋友的心胸再怎么宽大,恐怕还是会心存芥蒂的吧?

  “可是他才回公司不到一个月,马上又要请调……”这样会不会很奇怪?只怕会引起诸多揣测吧?

  “还是你觉得继续这样拖下去比较好?”拧起眉心,他懂得她的忧虑,却难掩话里的酸意。

  “开什么玩笑!”瞠大双眼看著他,就怕他看不到自己愠恼的眼神。“原来你认为我是那么三心二意的女人!”生气地将他往门边推,好像要将他赶离自己的属地一般。“那你走啊!干么还来招惹我?”

  伸直手臂抵住门板,他微叹口气。“祁淇。”

  “干么?”没看到人家生气了吗?难道他想面对一只发怒的母狮?!当心被她拆吃入腹!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闭上眼,摇了摇头,轻而易举地戳破她的企图。“休想把我赶回楼下,自己一个人独吞所有的披萨。”

  祁淇顿了下,手劲更加用力了,双颊泛起可疑的红潮。“你说那是什么话?我像那种人吗?”

  一个转身,他的唇边挂著可耻的笑纹。“像,像极了!”

  “哪里像?”懊恼地鼓起双腮,她著实不相信自己是如此容易被看穿的女人。

  “全身上下都像。”拉著她往桌边走,到达后将她按进椅子里,单手拿起一片披萨放在她面前的盒盖上。“你的想法最好猜了,不然你以为我认识你这两年是认识假的吗?”换言之,她又在怀疑他的脑袋结构了。

  “真有那么好猜吗?”实在无法抗拒披萨的引诱,她拿起微凉的披萨,用力地咬了一大口。“那为什么少韦看不出我的想法?”

  轻声一笑,他拉了张椅子坐下,顺手再捞起一片披萨放在唇边。“那是因为他没有我了解你。”然后才动口咬下尚未走味的披萨。

  “少来了,你什么时候了解我了?”她嗤之以鼻,压根儿认为他在说大话。

  咽下口中的披萨,他才优雅地赞许。“嗯,好吃。”他可是个受过教育的人,虽然工作让他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但本质上,他仍是个有教养的人。“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不过猜上十次总会准确到八成以上,所以我当然算是了解你喽──”

  “有人这么算的吗?”祁淇嘴里含著食物,含糊不清地反驳,不晓得“了解”这种东西,可以用正确与否的或然率来界定。“你这叫硬掰,根本不能算真的了解!”

  “是吗?”他微哂,拿起保特瓶扭开瓶盖。“那你又了解自己多少?”

  “我当然了解我自己!”他说的是哪一国的外国话?全世界最了解她的人,当然非她自己莫属,难道他不是这样?“喂,去拿杯子啦!”她也好想喝饮料!

  “干么那么麻烦?”率性地以瓶就口,他大大方方地啜饮瓶中饮料。

  “啊!”她惊叫,整个人几乎因为他的动作而由座位上跳起。“臭阿达!你怎么这么不卫生啦?人家也要喝欸,你休想一个人独吞!”

  好吧好吧,她承认自己先前的确是无耻地想独享所有的披萨,但他更坏啊!再怎么说,她也只是意念的成形,并没有达到她设定的企图;可是阿达实在坏透了!他竟然用嘴巴盖住瓶口,那不就整瓶饮料全沾到他的口水了吗?

  简直是土匪!在共用的食品上,硬是贴上属于他的标贴,太恶霸了!

  稍嫌困难地吞掉口中部分饮料,他怕自己动作再不快点,饮料会由嘴巴或鼻孔里喷出来。

  将保特瓶往她手上塞,他“让贤”总可以了吧?

  “干么啦!”恼火地不愿接下那瓶仿佛会烫手的保特瓶,祁淇急忙吞掉剩下的披萨,再猛地捞了两块拿在手中,以防他再耍第二次的贱招!“都是你的口水了啦!你留著自己用就……唔!”

  毫无预警地,他带笑的唇凑了过来,衔住她叨叨不休的小嘴,让她尝尝口中饮料的清凉,也顺道品尝她带有披萨香味的馨香。

  祁淇不敢置信地眨眼再眨眼,她是在指责他的不是欸,这个登徒子以为他在做什么?

  “接吻的时候,眼睛不要睁那么大。”他的声音带点粗哑,可能是饮料喝得不够多吧?“我会做噩梦。”

  太过分了──连这种时候都要取笑她?!祁淇呕极了,却像个听话的小学生般闭上眼。

  噢,他的吻真好,感觉好温暖……

  待他餍足了,才缓缓离开她略肿的红唇,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什么?”她晕陶陶地来不及回到现实,一时间搞不懂他的语意。“什么东西没问题?”她茫然地反问。

  “口水啊──”好笑地看著她的反应,他很难命令自己不更喜欢她一点。“你连我的吻都吃了,难道还怕那瓶被稀释过的口水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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